夜初鳶瞥了他一眼,然後朝下方跳去。
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鳥兒,輕巧落地。
摘星樓上,白陵幽聽了夜初鳶的話後,沒有急著下去,而是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夜初鳶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她挺討厭帝梟,帝梟對她只是單箭頭?
白陵幽心情好了點,如果是這樣,夜初鳶也不算騙他了。
少年的心思複雜又簡單,他也跟著夜初鳶跳落下去。
兩人前後落地。
“初鳶……”
帝梟下意識朝夜初鳶踏出一步。
夜初鳶卻不動聲色朝旁邊挪開一步,又看向周仕昌,忽然問道:“青戈樓還有幾時到碼頭?”
周仕昌一愣,下意識答道:“大約還有小半個時辰吧。”
“哦。”
夜初鳶點點頭,“多謝。”
說罷,夜初鳶繞開神色各異的眾人,朝雲深樓的方向走去。
該做的事情她已經做完了,不需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至於人情交際什麼的,現在這個氣氛,一點也不合適。
與其留下來一起尷尬,離開才最好。
帝梟看夜初鳶直接無視自己走開,下意識就要跟上去說什麼。
可在這時,申屠筠入密傳音的聲音在他耳邊淡淡響起——
“不管你想做什麼,你都得記著,你既然以我申屠家的名義站在這裡,就別給我申屠家丟人。”
帝梟腳步一頓,瞥了申屠筠一眼。
這是申屠筠的警告。
帝梟眯了眯眼,也對她傳音入密,語氣不似剛才在眾人面前對申屠筠的客氣,而是冷淡:“我從不認為與初鳶相識,是什麼丟人的事,希望你慎言。”
“認識她確實不丟人。”
申屠筠嗤笑一聲,看著帝梟,然後移開視線,“丟人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