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幽嗤笑一聲,這是一點都不給面子了。
申屠筠表情不變。
夜初鳶若有所思。
可就在這時——
“夜初鳶,你應該知道吧?”
白陵幽的聲音,忽然響起,話鋒直指夜初鳶。
夜初鳶手裡還拿著筷子,聽到白陵幽叫她,也不知廢了多少得勁,才忍住沒把筷子扔白陵幽臉上去——
你懟你的,扯我進來做什麼?
太不讓人安生了。
夜初鳶無語,很想長嘆一口氣。
可已經晚了,大家一聽到白陵幽的話,順著他的視線,就看到了一身黑袍無點綴,看起來好似死人穿壽衣坐在席尾的夜初鳶。
夜初鳶倒是早已習慣受人矚目,只是有些無奈。
她可不想被這群閑著無聊的公子小姐當靶子。
於是,夜初鳶道:“我對鍛器也只是略懂皮毛,哪裡知道這些?”
白陵幽沒想到夜初鳶居然會說她不知道,差點就要跳起來指著夜初鳶的鼻子,對她嚷:“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你一個跟我等級差不多的鍛器師怎麼好意思在這裡裝熊!”
不過,在這群人面前,白陵幽既然是帶著白家的身份來,也不可能做那種丟臉的事,只是有些不高興——
你被人瞧不起,我給你機會收回點面子,你怎麼能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這麼不給我面子?
白陵幽感覺他在對牛彈琴。
之前也是,他來時還跟夜初鳶說了,要是被人排擠,就同他談談鍛器打發時間多好,夜初鳶也是不給他面子。
這個夜初鳶!
太讓人生氣了!
白陵幽很不高興。
不遠處,一個綠衣小姐看白陵幽盯著夜初鳶,眼神不善。
她眼珠一轉——
白陵幽特地把話茬遞給夜初鳶,莫非是故意給夜初鳶難看,讓她下不來臺階?
也對,他們這樣等級的宴會,臨寺居然帶了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歡過來,這不是給人找不愉快嗎!
看來,她表現的機會來了!
把這個夜初鳶排擠走,也許白陵幽,能對她另眼相看呢!
那綠衣小姐想著,立刻朝夜初鳶開口,諷刺道:“我還以為今兒個宴會上,來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在同室相處,交流經驗呢,沒想到居然有人魚目混珠,什麼也不懂,就敢溜進來,厚著臉皮坐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