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意思?”魘妖沒聽懂。
人類的術法秘籍,都是這麼神神叨叨,難以理解嗎?
“字面上的意思。”夜初鳶無意去解釋。
真要解釋,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不能說,是她太難過,感覺自己像是要死掉一樣。
心髒也就跟著,好似死寂了,停止了。
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世界都想變成了黑暗無光的。
於是,在從秘境大門踏出去的那一瞬間,她忽然就悟了,明白了第二層的真正奧妙。
那就是,死寂。
《隱》的第二層,是教人在黑夜中潛行,隱身。
若是不能做到與黑暗一體,彷彿死亡了一樣的沉寂,又怎麼能將這一層融會貫通呢?
這些解釋起來太麻煩,夜初鳶也懶得說了,她轉移話題,說道:“你做得不對。”
魘妖一愣,回過神來,明白夜初鳶說的,是剛才花槿塗月的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魘妖想要轉移話題。
“在花槿她們準備糕點來找你的時候。”
夜初鳶卻沒有給魘妖轉移話題的機會,她道:“花槿和塗月說得對,你既然承了她們的情,平時拿她們的吃吃喝喝也不少,就不該還是瞧不起她們。”
“如果真瞧不起,說出來就好了,何必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們的善意?在煤球說穿真相的時候,很傷人。”夜初鳶說道。
“我瞧不起所有人類,不是單單瞧不起她們。”
魘妖挑挑眉,“除了你,還是因為你對我有點恩。”
夜初鳶告訴她深淵之下,光明神的幻影,還有那幅壁畫,以及秘境裡那道幻影……
魘妖雖然不喜歡人類,可面對夜初鳶這些恩情,他也沒法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但除了夜初鳶,他對所有人類無感,準確來說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