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妖自動無視最後一句話,不知怎麼,眼底閃了閃,用有些複雜的語氣道:“你討厭我……是很正常的吧?”
煤球一愣,“什麼?”
“沒什麼。”魘妖聳聳肩。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很招人討厭嘛!”煤球卻蹬鼻子上臉,說完就跳走了。
溜了溜了,這家夥打不過啊!
魘妖少有的沒跟煤球計較,而是繼續站在溪邊,像是發呆。
等煤球跳遠了,他有意無意朝煤球那個方向瞥了一眼。
“可悲。”
魘妖搖搖頭,語氣複雜。
“也可憐。”
……
夜初鳶看著床上的權慕夜,也沒說話,一隻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伸進被子裡,握住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十指交錯。
她一直沒說話。
安安靜靜,像是怕吵到了床上的男人。
過了一會,她抽回了手,站起身,似乎打算走了。
可剛站起來,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忽道:“我在靈木之域買了一個新宅子,東廂房下面有個地下室,我看過,還挺大,適合作為密室,鑽研魂器,我打算把外頭的東西搬到那裡去,免得我整天在外頭打鐵,吵到了你,你不是喜歡安靜嗎?”
然而,床上的人沒有聲音。
明明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話,可這樣的安靜,好像說話的人,是在自言自語,閑著無聊。
夜初鳶看著權慕夜。
忽然紅了眼睛。
“太安靜了……”
“會讓人有點難受。”
我就,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