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楚曉煙,塗月微微一頓,怕夜初鳶心情低落,後頭的話說的很模糊。
夜初鳶看了她一眼,忽道:“別跟犯忌諱一樣吞吞吐吐,曉煙是我們的朋友。”
塗月一愣,隨即露出笑意,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一旁,花槿一路上都懸著的心,在夜初鳶說出這話時,悄然落下。
她跟塗月一樣,露出了淡淡的笑。
先前,看著小姐那副無表情的模樣,花槿打心底裡覺得難受,楚曉煙和楚流楓離開時,她在心裡也不是沒有埋怨過。
正如楚家那三人,見夜初鳶對楚曉煙跟楚流楓那麼冷淡,心裡憤憤不平。
花槿跟塗月,何嘗對兩人的離開,沒有心中不快呢?
即便知道這是應該選擇的路,可想到自家小姐痛苦的模樣,花槿也好,塗月也好,心裡都不是滋味。
可現在,聽到夜初鳶淡然提起楚曉煙,花槿終於釋然。
看來,小姐身上,那些溢位淋漓鮮血足足大半月的傷口,終於開始一點點的癒合了。
真好啊。
花槿笑了笑。
這時,塗月從空間魂器裡取出了藥跟紗布,又朝夜初鳶問道:“需要給他……”
“不需要,其它什麼都不用做。”
夜初鳶似乎知道塗月要說什麼,淡淡道:“把他的傷口包紮好,我們就走。”
塗月聞言,想了想,說道:“那小姐就白救他了。”
夜初鳶一愣。
塗月抬頭看了看從樹葉縫隙中漏下來的一束束陽光,此時,這光染了淡淡的紅,好似晚霞。
“快要入夜了。”
塗月說道:“靈木之域晝夜溫差很大,而且各種夜行魂獸不少,大部分性子兇戾,如果單獨把他留下,十有他還沒醒來,就已經落入某隻魂獸的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