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楓莫名難過了起來。
更難過的是,這件事卻不能怪任何人。
因為,今天的離別,誰也沒有錯。
……
“嗯,走吧。”
夜初鳶與楚流楓說完,斷開聯絡,將水晶丟到了手鏈中。
一旁,魘妖正掌舵開船,聽見後面沒聲了,扭頭看了一眼。
微微一頓,他又收回視線,默默開船。
許久後,魘妖忍不住道:“既然捨不得,那就留一個,另一個去報仇,也沒什麼吧?”
“我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夜初鳶平靜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喉嚨有些沙啞。
“你總是有道理。”魘妖一嘆。
“因為確實是這個道理。”夜初鳶回道。
魘妖唉聲嘆氣:“行行行,講不過你。”
當初剛遇見夜初鳶時,他就被夜初鳶算計得沒法反抗。
跟夜初鳶玩辯論?
除非他腦殼被煤球撞了,才去做那種必輸無疑的事。
夜初鳶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魘妖道:“夜初鳶,你也太委屈自己了,總為別人著想做什麼?你們人類若是不成神,壽命也就區區幾百年,自私一點,快活一點,多好?你這樣啊,太……”
然而,叨叨一長段的魘妖,一直沒聽到聲。
他一愣,又扭頭一看,只見夜初鳶不知何時縮在船尾,閉著眼,睡著了。
魘妖一頓。
得,感情他白講那麼多。
“算了……”
魘妖放棄掙紮了,“睡吧,好好休息吧。”
這一路真是……
累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