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山洞裡挖幾個房間吧。”
夜初鳶進了山洞後,給了魘妖一張圖紙,然後從空間魂器裡,取出一張床,把權慕夜平放上去,動作小心的給他蓋上被子。
魘妖接過圖紙,也沒廢話,轉身就要去挖洞。
可走了兩步,魘妖腳步一頓,扭頭問道:“他什麼時候醒?”
魘妖能看出來,夜初鳶這副模樣,全是因為權慕夜。
可他用精神力感應過,權慕夜的身體似乎完好無損,那為什麼……
“醒不來。”
夜初鳶停頓兩秒,才道:“在我找到湛離救他之前,他醒不來。”
魘妖一愣,湛離?
那個巴掌小人?
他不見了嗎?
魘妖眼裡深了深,看來這次的戰鬥,夜初鳶的損失,比他想象中的,大了很多!
難怪……
看了眼夜初鳶沒有情緒的臉,魘妖心中輕嘆一聲,轉身開始做他的事。
“主人……”
煤球早在夜初鳶進山洞時,就在看著她,尤其是她衣襟上,彷彿噴灑染紅的血液,讓煤球無法忽視。
還有脖子上的紗布,煤球目測,那些血恐怕就是……
頓時,煤球感覺很難受。
從他醒來後,他還是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難過”。
看著夜初鳶這副沒什麼表情,沒有表達痛苦,或是悲傷的表情,他就知道了,什麼叫做難過。
那是一種,心髒壓抑,想要笑,卻無法笑出來,想要哭,就覺得下一秒就會立刻哭出來,可又覺得不合適,所以強忍著的難過。
光是看著主人,就這麼難過。
那主人,該有多難過,才能讓她周圍的人,感覺到這樣的痛苦?
煤球有些悲傷。
“我沒事。”夜初鳶看了眼煤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