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秒，夜初鳶感覺腦袋裡想有炸彈炸開！
不僅僅是腦子，還有身體內部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她的血肉，她的經脈，都快要爆開了！
“夜初鳶！”
湛離表情一變，周身湧動灰濛濛的光。
“給你個忠告吧。”
可在這時，男人忽然開口，站在離夜初鳶還有兩米的位置，抬著下巴睨著她，“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把你這只不幹淨的眼睛，蓋起來！”
頓了頓，視線一掃夜初鳶刀上流轉的紫光，“嘖，以後遇到姓白的人，也別用你的魂力——如果，不想死的話。”
說完，男人轉身離開。
沒頭沒尾。
看不出什麼友善。
卻意外沒什麼厭惡。
他就好像，出門遇到了一個路人，看見了，然後錯開了。
“我們大概……還會再見。”
可就在男人想走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冽冰涼的聲音——
“下次見面，我會打死你。”
男人一愣，扭頭看去，就見夜初鳶在對著他笑。
是的，在笑。
咧著嘴，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如果不是牙齒上滿是鮮血，也許這個笑容，還會更好看一些。
男人的視線，在夜初鳶的臉上游移數秒，似乎帶著疑惑，像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
可過了兩秒，他盯著夜初鳶那雙黑金異瞳，疑惑褪去，變得淡淡。
然後，他也笑了。
“哈哈哈……是嗎？你啊？那我可真是……一點兒期待都不會有呢。”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男人捂著肚子狂笑，然後邁著歪歪斜斜的步子，沒了一絲仙氣的走人了。
他的意思，很明確——
就你這種水平的人，打死我？
呵呵，我一點兒期待都不會有。
“撲通。”
男人剛走，夜初鳶忽然跪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她掩嘴咳嗽，鮮血從她的指縫間洩露，露出來的異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
“白家……白家！”
這份屈辱，我記下了！
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打死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