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天鏡宗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將他指派為先生?
要真是如此,那麼戚木,恐怕沒有收到天鏡宗什麼明確的命令,比如趕走黃袍弟子,之類的。
他,只是在用他本身的態度,來對待自己。
而不是受了天鏡宗的委託,想要趕走自己。
若是如此,戚木也許,沒有她之前猜想的那樣,無藥可救。
起碼,戚木不是天鏡宗的狗。
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瞭然,這樣的話,戚木剛才指點自己的事,就能說得通了。
戚木很惡劣,喜怒無常。
剛才他好心提醒自己,自己暴露了真實的實力,估計只是一時興起。
而自己,卻誤認為他是天鏡宗的走狗,看到天賦高的弟子,愛才心切。
所以,戚木的不屑,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
天鏡宗!
他的不屑,彷彿是在說,就憑天鏡宗——
也能命令他?!
這個念頭在夜初鳶腦海中一閃而過,她表情微微一變,盯著地上的戚木看了兩秒,最終收回視線,恢複平常,繼續看其它術法。
不管如何,這個猜想,太大膽了。
天鏡宗可是天鏡之域第一大宗門,有哪個單槍匹馬的人,能把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不放在眼裡?
夜初鳶有點不能確定。
但,可以確定的是——
戚木不是花纖嬈的狗。
他也不是天鏡宗的狗,沒有收到明確要趕走自己的命令。
所以,自己以後是否能留下來,並非要看天鏡宗的臉色,而是看這位戚先生的心情。
唔,這麼一想……
“似乎也不太壞。”
夜初鳶自言自語。
與此同時,地上一動不動的戚木,手指輕輕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