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出現在那個人跟前,滿臉焦急,跟他說了幾句什麼,拉著他走了。
夜初鳶下意識朝那個方向伸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要走!
不要……
然而,眼前一陣發黑後,再回過神,夜初鳶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人的影子了。
她有些恍惚。
其實,她還有話……想說。
她想說,希望他不好過,希望他痛苦,其實都是氣話。
其實她不想他過得不好。
一想到他過得不好,就更加的……難受了。
她還有……很多話,沒說完。
很多……
夜初鳶眼底一陣泛酸,半跪在地,緊緊握著權慕夜留下來的瓷瓶,低頭嗚咽出聲。
“平時……都是跟我對著來……”
“怎麼今天我說讓你走……你就那麼聽話……”
“真的……走了……”
今天……怎麼就不跟我反著來,多站一會呢?
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呢。
這次錯過了,以後……
還有機會嗎?
他們?
夜初鳶眼前一片模糊。
……
“初鳶,醒醒。”
一個時辰後,夜銘戰從後殿回到後花園,在角落的座位上,找到了伏在案上睡著的女兒。
“嗯?”
夜初鳶睜開眼睛,抬頭看到夜銘戰,對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父親……”
“走吧,我們回家了。”夜銘戰揉了揉她的頭發,“哎,看你這傻樣,真怕你被哪個壞小子拐走喲。”
夜初鳶忍不住笑,語氣莫名:“誰還能壞的過我?”
再壞,也不可能有人比她更壞了。
夜初鳶起身,抱住夜銘戰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走吧父親,我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