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質疑,中年男人頓覺面上掛不住,他轉身呵斥:“你算個什麼東西!本官說什麼就是什——三殿下?!”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尖叫出聲,那蒼白的臉,跟見鬼了似的!
門外,一名黑袍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渾身顫抖,他感覺眼前這人就像是地獄裡的閻王,每一腳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讓他窒息,讓他崩潰!
“刑部左侍郎,孫河佐。”
權慕夜跨過門檻,站定冷笑:“私自偷拿炸藥使用,死罪!帶兵闖入提督之府,死罪!沒有刑部令函還違反法紀妄圖捉拿無辜平民,知法犯法——死罪!”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權慕夜俯視下方孫河佐,見他嚇得快要跌倒,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頓了頓,權慕夜又道:“當然,現在你說的話,不過是……最後的遺言!”
“不、不要!”
孫河佐腿一軟,跌倒在地,他忍不住嚷道:“三殿下!本官……哦不!我、我只是依法行事,前來捉拿殺人犯啊!為、為了避免犯人逃跑,我才沒時間去申請令函,直接帶人來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犯法啊!”
“哦?”權慕夜似笑非笑,“殺人犯?在這裡?”
“沒錯!”
孫河佐用力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恨意,他道:“夜初鳶!她殺了刑部的逃犯和我兒子!還有一群官兵!有人親眼看到我兒子帶人來抓她,結果夜府裡面隱約傳來幾聲慘叫,就再也沒看到我兒子從裡面出來了!”
“關於此事……”權慕夜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忽然揚聲:“齊聽潮。”
“下官在。”
一個年輕男聲從門外響起,緊接著齊聽潮帶著一群官兵湧了進來,將孫河佐等人團團包圍!
齊聽潮來到最前方,手中出現一張令函,他道:“孫河佐,我大理寺孫伏錄故意放跑刑部重犯,將其殺害,還偽造證據推卸給夜初鳶,而批準他行動的人……正是你!”
話音落下,權慕夜的冷笑聲從另一邊響起——
“身為刑部左侍郎,卻幫著自己的兒子偽造證據,這也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