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夜初鳶手一鬆,將半死不活的孫伏錄扔到了一邊。
她冷著臉,在眾人懼怕的視線中朝大門走去,繞過齊聽潮的身邊,腳步一頓。
“齊大人把那種人渣放出來,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夜初鳶用只有齊聽潮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齊聽潮一愣,面上雖然淡定,可眼珠子卻往權慕夜那邊轉了一下。
夜初鳶見此,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她原本只是猜測,可齊聽潮的模樣,將她的猜測印證了個不離十。
果然……是他麼?
為什麼?
夜初鳶想不通,卻也沉了臉色,抬腳跨過門檻,離開了摘月樓。
她沒有轉身,徑直沒入人群中,所以自然也沒有看到,一雙閃動幽光的沉沉黑眸,默默看著她消失無蹤。
“權兄。”
齊聽潮看著大廳內一片狼藉,忍不住道:“要不……換一家?”
權慕夜收回朝外看的視線,涼涼掃了眼地上正哀嚎的公子哥,最後視線頓在孫伏錄身上。
只見孫伏錄滿臉怨毒的爬了起來,一巴掌扇到了邊上討好他的掌櫃身上,罵罵咧咧說著什麼,掌櫃再三賠笑,將這群受了驚的公子哥迎上三樓雅間,大廳重歸寧靜。
“不,就在這裡。”權慕夜淡淡道。
齊聽潮愣了愣,不明白平時好靜的好友,怎麼會選擇這樣一個胡鬧的場所。
但想了想,他點頭:“那就這裡吧。”
……
街上,湛離跟在夜初鳶身邊,卻見她繞了個彎,跑到摘月樓隔壁的客棧開了間房,他有些驚訝:“你要幹嘛?”
夜初鳶瞥了他一眼,伸手放到腰帶上,語氣涼涼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