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熱鬧,夜府內卻是一片清冷,偌大的府邸,也就門口站著幾個人。
“好了好了,不用扶我了。”
夜初鳶忽然從花槿懷裡掙開,原本蒼白的小臉上盡是笑意。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角一抹嫣紅的血色,立刻就恢複了平常,哪裡有先前的半分虛弱?
花槿瞪大眼睛:“小 jie?!您、您好了?!”
“噓——”
夜初鳶立刻捂住花槿的嘴,“傻丫頭,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裝的嗎?”
“唔唔唔……”花槿立刻搖頭,表示自己錯了。
夜初鳶這才松開了手。
花槿卻還是不放心的拉著夜初鳶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確認夜初鳶真的沒事後,頓時鬆了口氣,她用快哭出來的語氣說道:“剛剛可真是嚇死奴婢了!”
“你剛剛才是差點嚇死我了!”
夜初鳶一指點到了花槿的頭上,笑道:“平時柔柔弱弱的,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跟刑部尚書叫板的熊心豹子膽?”
花槿吐吐舌頭,一副無辜的表情,哪還有剛才面對姜柳歸的淩厲?
夜初鳶見此一笑,也沒有探究什麼——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花槿也是如此,可花槿只願意把最天真柔軟的那一面留給自己,而冰冷的那一面留給別人。
她只用知道這些,就夠了。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捶門聲重重響起,像是某人在故意抬高自己的存在感。
夜初鳶一頓,視線一轉,看向門邊,就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少年手提大錘子,正將大門上鬆掉的鐵釘重新釘回木頭裡。
看到那少年,夜初鳶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她忽道:“楚流楓,剛剛在人群裡的演技不錯嘛。”
這名正在修門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三天前被夜初鳶送到醫館療傷的楚流楓!
剛才在外面時,每當姜絃歌或是姜柳歸為難夜初鳶時,總會有一個聲音戳破他們的詭計,把眾人拉到夜初鳶這一邊——
那個聲音,就是楚流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