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點點頭,而我抱住了木頭,將槍放在了最上邊的位置,然後走到了河邊。他倆也是走到了我身邊,我喃喃道:“數到三,一起跳下去。一,二,三!”
我縱身一躍,而他倆也是跟著我跳下了河。當身體泡在冰涼的河水裡,我全身都是發抖得厲害,但現在的我只能死死地抱緊木頭。
河流的速度非常快,我甚至來不及看清四周的景象。跟著河水在往下沖。沒過多久,我就感覺到腳底板傳來了劇痛,那是石頭擋住了我的身體。我只能忍痛撥開,讓自己繼續隨河流往下。
現在我的速度,簡直就相當於開車一樣快,但全身都是疼得厲害。我想尋找兩個兄弟的位置,可我兩邊都是白花花的水花在跳躍,讓我看不見兩邊的景象。
此時的我,腦海裡依然在想著蔡靜怡說過的話。
最大的受益者,到底是誰……
不可能是張血琪,我都已經轉型了,我的生意與她不會有任何沖突。相反,我們還可以算是互相幫助的戰友。
除非……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我的內心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但也只能先專心致志地對付這湍急的河流。
終於,我的流動速度變得緩慢了許多,河流已經將我沖到了比較平穩的地方。我全身疼得厲害,想要游到岸邊。而就在這時,一根木棍卻是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下意識抓住了那根木棍,頓時被扯到了一旁的岸上。
我爬上岸,痛苦地喘著氣。只見王天逸正坐在岸邊,笑呵呵地看著我:“張哥,我是第一名。”
我忍著疼痛,艱難地說道:“做正經事的時候不要開玩笑,找找大元。”
“那邊。”
王天逸指了指河裡,只見李大元此時也在緩慢飄來。他臉色蒼白,凍得很是厲害。我們將他扯上來之後,他蒼白著臉在一直咳嗽,痛苦地沙啞說道:“張哥……我……我好痛……”
“爬上來了,沒事了……”我看了看四周,鼓勵著說道,“快到了,最多再走半小時。你看,原本以為要走一天一夜,現在只走了半天不到。”
“真的好痛……”
李大元捂著自己的胸口,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忽然嗚哇一下。
大口鮮血從李大元的口中噴出,他渾身發抖,虛弱地支撐不住自己。我心中一驚,連忙扶住了李大元,咬牙道:“你幹嘛呢,隨地亂吐血,這不是破壞大自然麼?”
“我……撞到肋骨了……”李大元虛弱道,“我不知道……哪兒受傷了,但是肚子裡……好痛……”
我咬牙道:“不會有事的,胃寒而已。”
李大元兩眼無神,他躺在地上,虛弱地喃喃道:“胃寒……會吐血嗎……”
王天逸點頭道:“會的,到時候喝口熱湯就好了。把襪子脫下來擰幹,我揹著你走。”
“我活不了了……”
李大元艱難地擺了擺手,他捂著腹部,呢喃道,“肋骨斷了……我活不了了……”
“那他孃的也要繼續走下去!”
我低吼一聲,脫下李大元的鞋子,快速地幫他擰幹了襪子再穿上。王天逸連忙將李大元背了起來,我們順勢爬上了岸。李大元虛弱地說不出話來,身體抽搐得很是厲害。他靠在王天逸的背上,喃喃道:“喂,天逸……”
王天逸咬牙道:“幹什麼?”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是把人丟河裡了……”李大元虛弱道,“現在……要贖罪了。”
王天逸低吼道:“都說了只是胃寒。”
李大元蒼白的臉上滿是苦笑,他閉著眼睛,喃喃道:“當時……要是不讓小二子自首,我們就不會做逃犯了……”
我緊緊地抓著李大元的手,心中卻是猛地一驚。
果然是他……
我拿出手機,顫抖著撥打了一個電話。
我想要知道真相,哪怕是死在這兒,我也想知道得明明白白。
電話撥通之後,那邊過了幾秒才接。電話的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