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送我進去有啥用啊,我就是個普通的商人。”
池亞新瞥了我一眼,然後直接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我說了句莫名其妙,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對啊,好端端地來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看他池亞新也不像是這麼沖動的人,跑過來給自己找不痛快有意思嗎?
忽然,我心裡有了些不好的想法。我連忙站起身,將手在池亞新剛才坐的桌子底下一摸,頓時摸到了一個小東西。
等拿出來一看,我才發現這竟然是個竊聽器!
“有意思啊……”我直接捏碎了竊聽器,冷笑著說道,“這家夥有點手段。”
吳剛皺眉道:“張哥,要不我想個辦法去做掉他?”
“哈?”
我轉頭看向吳剛,皺眉道:“你剛才說啥?”
“做掉他啊……”吳剛解釋道,“他不是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我將竊聽器丟進了垃圾桶,沒好氣地說道:“神經病啊,人家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你咋非要把我們弄得好像真出來混了一樣?我告訴你,我看那個池亞新很不順眼。但我還要告訴你,就是因為有他這種人的存在,你才能平安健康地坐在這兒說廢話,知道不?”
吳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他就是沒大腦,所以才需要靠著我來想辦法。
我對吳剛這自暴自棄的態度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就給李大元打了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等十幾分鐘後,李大元就回到了辦公室裡,一副得意之色。
我忍不住說道:“你小子,究竟是怎麼搞定的,為什麼馮藝靈的堂弟會幫你?”
“哈哈哈,張哥,這親兄弟都還明算賬呢,更何況堂姐弟……”李大元無奈道,“你一開始就走進了誤區,你覺得因為馮藝靈的關系,她堂弟肯定不樂意幫助我們。可你想想,你過去找她堂弟,那代表著什麼?錢哪!代表你把白花花的鈔票送過去給他了。這錢比爹孃還親,他還會管馮藝靈?”
我頓時一愣,嘟噥道:“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他就不怕得罪馮藝靈?”
李大元搖頭道:“當然不怕,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個大事,但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是小事。張哥啊,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夜總會原本不是屬於馮藝靈的嗎?現在夜總會歸你了,鐘先生為了補償她,送了個私人會所給她。”
“我去,那她這還是高升啊!”我驚愕道。
李大元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啊,她現在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哪還會管這種事兒?”
我一想還真是,看來社會的陰暗面只有李大元這種人才能玩得比較開。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拍了拍李大元的肩膀,贊嘆道:“給你加一百塊錢工資。”
“嘎?”李大元增大眼睛,不敢置通道,“才加一百塊!?”
我平淡道:“先把你欠我的錢全還了,再提大幅度漲工資的事兒。對了,你上個月欠我的錢好像……”
“張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李大元頓時跳了起來,連忙就跑出了辦公室,弄得我又好氣又好笑。
“行,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放出訊息,說我們這兒已經可以放心大膽地玩。”
吳剛連忙說聲知道了,就走出門去辦事。他開啟門後,一個女服務員正站在門口。我們下意識皺緊了眉頭,怎麼好端端門口會站個人?
莫非是在偷聽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負責一樓前臺的那個服務員。
這女服務員也沒想到門會突然開啟,她連忙跟我說道:“張總,外頭來了個人,說想要見你。”
“哦?是誰?”我疑惑道。
這服務員想了想說道:“她說自己姓陸,是救過你命的祖宗。這不是我說的啊,這是她的原話。”
我頓時一愣,忍不住苦笑道:“這小祖宗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