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被擠開了一條門縫,我看見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猙獰地用肩膀頂著門,對我們破口大罵道:“他媽的,剛才是哪個王八蛋在廢話,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我們都是死死地壓著,根本不說話。而那邊則是一次次用力地踹著門,此時一個男同學慌了,連忙跟鐘小石說道:“你姐姐究竟什麼時候過來啊?”
鐘小石咬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
他用背靠在床上,然後快速地撥通了電話。此時那個醉漢看見鐘小石打電話,罵罵咧咧地說道:“叫人是吧?行,你們只管叫,這兒還沒人敢動老子!”
“喂,姐姐還沒來嗎……”鐘小石此時撥通了電話,快速地說道,“在樓下了是嗎?快上來,我們的門已經被弄開了!”
他掛掉電話,鬆了口氣說道:“我姐姐正在上樓。”
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而那個醉漢聽見鐘小石的話,直接囂張地叫了起來:“來了個姐姐是吧?行,我看你姐姐是哪根蔥!”
我心裡也是有點期待起來,想知道鐘小石的姐姐來了後會是個什麼情況。而這個時候,外邊忽然吵吵嚷嚷了起來。但說話的人都是我們沒聽過的,而那些醉漢竟然是直接沒有說話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簡單地敲了敲門,傳來了一個冷酷的女人聲音:“小石頭,開門。”
“是我姐姐……”鐘小石頓時一喜,連忙說道,“快把門開啟。”
我們把床扯到了一邊,卻見一個短發女人走進了屋子。她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服,長得還算精緻。而這個時候,剛才那醉漢忽然就被人推進了我們的房間裡。他摔在地上,疼得痛叫一聲,隨後一言不發,很害怕地看著張血琪。
這個男人……莫非是認識張血琪?
同學們都是沒反應過來,想不到之前還這麼囂張的醉漢,現在卻是如此乖巧,就如同個小學生一樣。
張血琪走到鐘小石面前,她瞥了醉漢一眼,隨後走向了浴室。
只聽浴室裡傳來砰的一聲,然後就是嘩嘩水聲特別響亮。等出來的時候,張血琪手上竟然拿著個水龍頭,原來她竟然將浴室的水龍頭拆了下來。
她走到鐘小石面前,然後遞出了手中的水龍頭,平靜地說道:“砸他。”
鐘小石有點發抖地接過了水龍頭,小聲說道:“砸……哪兒?”
“眼眶……”張血琪用手指著醉漢的太陽xue,冰冷地說道,“從這兒,用盡全力砸下去。”
我頓時一驚,這水龍頭可是不鏽鋼的,朝著這地方使盡全力砸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鐘小石連連搖頭,小聲跟張血琪說道:“我不敢……”
“如果不是我趕過來,那你已經躺在地上了……”張血琪看著鐘小石的眼睛,冷聲說道,“小石頭,別人都已經要弄你了,你還在慫麼?”
鐘小石趕緊將水龍頭遞給張血琪,很害怕地說道:“姐姐,我是真的不敢。”
“這並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張血琪忽然抓住了鐘小石的衣領,咬牙道,“而是一個男人底線的問題!一個男人可以不殘暴,也可以膽小,甚至可以是個懦夫!可當別人威脅到你,那你就要狠狠地打回去。連野獸都會的東西,你他媽怎麼不會!?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