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大元,喃喃道:“跟通航公司租了直升機?”
“辦這種事哪能租啊,不過一家通航公司的老總跟我曾經是過命的交情……”李大元感慨道,“當初我們是一起在外邊混過的,結果他卻是飛黃騰達了。媽蛋的,明明長得沒我帥,怎麼就會比我成功呢?我昨天給他打電話之後,他立馬就讓直升機開來了,然後連夜趕去接人。因為是通航公司,所以申請航線簡直就是輕松加愉快。”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大元,這家夥的關系網還真是強大到離譜,甚至連通航公司的老總都認識。
這全國也就三四百家通航公司,老總估摸著最多也就兩三千人吧?他怎麼偏偏運氣這麼好,跟這其中的一個人有過命交情。
我拍了拍李大元的肩膀,認真地說道:“這次你立大功了,我會好好記在心裡的。宇傑,你先上樓去休息一下吧,估摸著你這兩天累壞了。”
宇傑輕輕地點了下頭,然後卻欲言又止。我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聲說道:“放心吧,我會讓吳剛先去醫院照顧一下叔叔的。”
“張哥,謝謝你……”宇傑鼻子一酸,略微抽泣地跟我說道,“我之前還那樣責備你……”
我一巴掌打在了宇傑的臉上,沉聲道:“男人只能對自己的妻子與父母流淚,不要在兄弟面前哭鼻子。怎麼的,你當你哭了我們就會對你優待點麼?像個小媳婦一樣哭哭啼啼的,再跪下來流點鼻涕和眼淚,就當自己能走上人生巔峰了麼?”
宇傑連忙擦了擦眼睛,擠出個笑容說道:“草你大爺,一點感動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我先上去睡覺,實在是累壞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委託吳剛幫忙去一趟醫院。吳剛立馬就同意了,我們幾個則是回到房間裡去睡覺。
接下來的這幾天可謂是風平浪靜,沒有了螳螂騷擾的我們,工作起來格外舒心。宇傑一直都在醫院照顧他父親,我則是一直忙碌在提升業績的工作之中,李大元也會給我幫忙,可他這該死的畜生除了調戲女服務員,也就沒什麼別的長處了。
在第四天的時候,大虎終於帶著兄弟們來到了哈爾濱。
回到家鄉的大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撿起多年前忘卻的吃大蔥技能,我去車站接他的時候他嘴裡就咬著一根大蔥,說還是東北的大蔥夠味。
我被這氣味沖得不行,捂著鼻子將大虎送去了夜總會,希望經理能給我這群兄弟們一個大點的房間。經理看我突然發展了這麼大的勢力有點驚愕,說眼下適合我們的就是個大包間,正好在螳螂那群兄弟的隔壁。
當我帶著大虎一群人去了大包間之後,這群家夥都在外邊警惕地打量著我們。也許是看我們人數比較少,之前那個吃虧多次的光頭又開始嘚瑟起來了:“哎喲,叫了十幾個人就能換大房間?真是想不到吶。”
我瞥了光頭一眼,平靜地說道:“你老大住院了你還叫得這麼歡?”
“別跟我倔……”光頭對我們豎起了小拇指,冷笑著說道,“別以為招了一群小弟就可以跟我們嘚瑟,這剛招來的犢子連敢不敢拿刀都是個問題。我看你啊,也就只能叫一群小朋友來嘚瑟了。我看這群小夥子……估計也就二十歲左右把?”
“說我們是犢子!?”
大虎眼睛一瞪,怒喝道:“來啊兄弟們,把衣服都脫了!”
剎那間,大虎的兄弟們紛紛脫下了衣服,讓光頭一群人徹底傻眼了。
大虎的這群人很少紋身,但每個人的身上,都是猙獰恐怖的刀疤。有的人在胸口,有的人在肚子,有的人更是在脖子。
傷疤,就是男人最好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