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們這的氣氛就不太好,週二厘的一番話更是讓大東哥的人們臉色難看。我雖然有點擔憂,但也明白週二厘就是這樣的性格,大大咧咧的。
“你他媽跟我們東哥說話客氣點……”大東哥手下有個人忍不住了,指著週二厘說道,“你講話太難聽了。”
週二厘驚訝道:“我講話難聽?你們不就是一群賣蔬菜的嘛,還真把自己當青幫了。一句話,到底想怎麼的。講完了我們繼續忙工作,你們繼續滾回地裡種菜去。”
這……真是霸氣。
週二厘講話根本就不給大東哥一丁點面子,我聽著都是心髒一跳一跳的,生怕大東哥直接叫人動手。
幸好蔡靜怡說話一向是比較客氣的,她比較溫和地說道:“我們老闆脾氣比較差,還請不要介意。不過這也說明瞭一個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原本這件事情吧,道理就在張祥這邊。大東哥,你心裡要是有什麼想法,那就說出來。大家都是賺錢的嘛,沒必要鬧這麼難看。據我所知,你弟弟也進去不了多久,出來後又是一條好漢。有些事情已經生了,我們無法彌補,倒不如向更好的明天展,是這個理不?”
“還是這小妹妹比較會說話……”大東哥總算有了個臺階下,他靠在椅背上說道,“但不管怎麼樣,我弟弟都已經進去了,這件事情總要有個補償對吧?”
“怎麼補償呢?”蔡靜怡問道。
大東哥平淡道:“拿五十萬給我,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去你媽的,說到底就是要錢……”週二厘一下子就毛了,他用手指著大東哥的鼻子,不耐煩地說道,“別他媽拿道上的那些事兒來跟我逼逼,我們不是道上混的,只是來做生意的。你再跟我逼這些廢話,後果怎麼樣自己看著辦。”
大東哥皺起眉頭,冰冷地說道:“照你這意思,就是不樂意了?你們完全可以不用護著張祥,是你們自己護著他,我才會跟你們談。”
“張祥你別想動……”蔡靜怡陰冷道,“五十萬我也不會給你,別說五十萬,就連五千塊我也不會給。上次我們的貨差點出問題,就是你鬧騰的,大東哥,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你想找我們麻煩,沒問題,我們奉陪;你想攔我們財路,那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
大東哥聽見蔡靜怡威脅,卻完全不在乎,只是對我們豎了個中指,站起來說道:“這錢你們可以不用給,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別哪天酒吧突然被人查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罷,大東哥帶著他的人們往外邊走去。蔡靜怡靠在椅背上,有點煩躁地說道:“根本不是來找張祥麻煩的,就是想找個藉口來勒索一筆。這些老混子都是這樣,哪怕真的給他們五十萬,以後的事情也不一樣會安全。都是那個老韓,讓大東知道了我們的酒有問題,現在把柄被別人抓著。”
週二厘摸了摸下巴,冷笑著說道:“他想來勒索我,那我就不會讓他好過。張祥,靜怡,這件事情你們都不用再管了,我會把事情給辦好。”
“你來辦好?”蔡靜怡驚訝道。
週二厘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道:“為了錢不要命的人多的是。”
“不行!”
蔡靜怡打斷了週二厘的話,咬牙道:“就算要動手,也至少要半年後才能動大東哥,這樣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相信跟我們沒關系。你先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在酒吧開業之前,我能讓大東徹底閉嘴。”
週二厘看了看蔡靜怡,然後聳了聳肩,站起身就走了。蔡靜怡坐在位子上一直沉思,我也不敢打擾她。
“張祥啊……”忽然,她轉過頭看了我,輕聲跟我說道,“有件事交給你去做,挺危險的,你敢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