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倒是知趣,知道自己所犯之罪乃殺頭大罪!”
左丘黎的話一出,在場之人皆屏氣凝神。
天一道長又怎會老老實實認下這罪,當場便道:“黎王殿下,先前祭天之時的確對您多有得罪,但真金不怕火煉,也剛好幫您驗明神將身份,也算是因禍得福,貧道法術不精,但也不至於落得個砍頭之罪吧!”
藍若水挑了挑眉,這混淆視聽、倒打一耙、胡攪蠻纏的方式,果然不愧為一代神棍。
真可惜,自己不能上場將他懟上一番。
不過,她也看好她家黎!
果然,左丘黎聞言冷哼一聲:“法術不精,本王不計較,不過,為一國之君下藥,在後宮安插傀儡裝鬼,又與四皇子合謀策劃了沉船事故,這每一件都足以治你個滿門抄斬!”
“左丘黎,你說什麼?”高座上,皇上為這番話驚得直接連名帶姓的喊出。
一旁正面色凝重的左丘漠也猛然站起身:“黎王,你不要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看了證據再說。”左丘黎臉色冰冷,直接喊道,“來人,將太監及證物帶上來。”
很快,便有人押著那太監進入,還有人在一旁捧著一些奇怪的東西走來。
皇帝定睛望了過去,只見此人已經有些年紀,但卻是陌生的很,不禁問道:“此人是誰?”
“父皇,此人乃是宮內一名低等太監。但,在入宮前,是李府的一名雜役。”左丘黎直接將太監司的資料遞上。
上面寫著哪一年入宮,以及其身份背景。
一般來說,蒼嵐國有個習慣,大部分都會從小養著太監,只有有缺口時才會額外招一批。
而這上面入宮那一年,剛好是先皇后冊立之時,的確緊急招了一批。
到底是因為繁忙,還是有人刻意為之,總之雖然上面記錄了李府雜役,但因為此太監入宮後一直並沒有伺候皇后,所以,也無人注意。
如今再翻出來,便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眼見皇帝的眉頭越發蹙起,左丘漠立即喊道:“這又能證明什麼?此人又沒有伺候母后,怎能說他所做之事與我們有關呢?”
左丘黎當即挑了挑眉:“四皇子,本王還未說此人到底是罪人還是證人,你怎麼就咬定了他做了什麼事呢?”
“我……”左丘漠頓時一噎,當即辯解道,“我自然是看到你押他上來,所以才認定的,如果是證人,何需這樣?”
左丘黎眯了眯眼,沒想到,他果然聰明瞭不少。
不過,還是十分不屑道:“的確,你的判斷很正確,那我不妨告訴你,他所做之事,就是將這上面的傀儡拴於屋頂之上,透過風製造鬼哭的聲音,然後再利用香料的毒氣麻痺父皇,讓他誤通道長們的鬼話,從而與你聯手一場割肉的好戲碼!”
此話一出,左丘漠的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
他沒想到,左丘黎會知道地如此之清楚。
那件事,不是明明只有父皇知道嗎?
慌亂間,下意識轉頭去看皇帝。
只見皇帝臉色鐵青,震驚與憤怒交織在一起,整個人的情緒極為可怖,甚至於,比他中毒之時更加可怕。
這一次,他沒有再多問,反倒是直逼著左丘黎的雙眼,那意思,就好像在等著左丘黎拿出所有證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