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尚書府內，藍若水正發著愣，就聽洛雨跑了進來。
有幾日沒有見到她，藍若水不由眼前一亮，看了一眼她空空的身後，不由笑道：“怎麼今日你是自己來的？凌千揚呢？”
“哎，別提了。”洛雨嘆了口氣，“他這幾日也很忙，近幾日暴風雨不少，因為水運出了事，他忙著把貨安排別的方式運過來。”
“原來是這樣。”藍若水點點頭，“那的確應該防微杜漸。”
凌千揚的產業遍及整個京城，雖然水運不如程家，但有些貨物也是透過水運過來的。
所以，他這樣的應急措施是再正確不過的。
“恩，不過我覺得他運氣很好啊。”洛雨閒下來就忍不住八卦，“你知道嗎？其實那晚凌家也有船在淮江，聽說靠岸前那會暴風雨最大呢，結果人家的船都沒出事，沒想到，後面暴風雨小了，反倒有那程家的船和客船撞在了一起，要我說，就是那程家作惡太多了。”
藍若水的眸光不由一聚：“你是說，那貨船是程家的？”
“對啊！”洛雨點點頭，“我聽凌是這麼說的呢，據說那些布料原本是給太后及宮裡的妃子們做裙子的呢，不能暴曬甚至洗的時候只有輕漂，不能揉搓，所以，這次布料全部落入江中，可以說是全部毀掉了。”
藍若水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琉璃帶來的訊息說是價值萬金的布料全部損失了，當時因為自己一心想著數十條人命的事，所以就沒在意。
如今看來，這一次的經濟損失也是慘重啊。
“不過，那程家也算運氣好。”洛雨說著，又撇了撇嘴道。
“怎麼呢？”藍若水不禁有些奇怪，自己的貨損失萬金，再怎麼看也不應該算運氣好了吧。
洛雨咬牙切齒道：“我聽凌說，程家和皇宮內有協議，貨款預付八成，剩下的運到之後再付，但如果運送途中遇天災而非人為這種不可抗力，按照協議，程家是不需要負責的。”
藍若水眉頭一擰：“也就是說，對於程家來說，只是損失了貨款的二成，而真正的損失，都在皇宮？”
“沒錯！”洛雨點點頭，“凌說像這等貴重物品，他的利潤都遠遠不止二成，所以，程家並沒有損失，應該還會有盈餘才對。”
聽到這個說法，藍若水也不禁沉下了臉。
這程家果然是和太后有關係，不然，與皇宮合作的商家，哪裡會有這麼好的合作條款？
難怪他們越發的發跡，也越發的猖狂。
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損失不到自己身上，真是可惡！
正想著，卻聽門外，琉璃來報：“小姐，你讓我這幾日打探京城的動靜，我打探到，今日申時，國師與天一道人會一起在京城東南角一處做法，您要不要去看看？”
藍若水不由眉頭一蹙：“你是說，他們兩個人一起做法？”
“恩。”琉璃點點頭，“百姓們都傳，事故發生的當晚，皇上做了有暗示意味的噩夢，便招來天一道人和國師一起測算，沒想到，兩個人這一次測算的結果一致，好像是說又有什麼東西作祟。所以，皇上便下令他們一同做法，聽說現在那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了。”
藍若水的臉不由陰沉了下去。
這國師果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又有東西作祟，這一次，又要指向誰呢？
眼睛不由眯了眯：“洛雨，走，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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