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水挑了挑眉，當即道：“怎麼樣，楚天皇，還刺激麼？”
那人聞言抬起頭，一雙眼睛熠熠生輝的看著她：“多謝你！”
聲音雖然是元宗的，但是藍若水早就配置好了變聲藥水。
只要過了今晚，誰也不知道城防營內，輪值而來的一個小兵，竟然就是楚天國的皇帝。
他特意這麼晚還要前來，就是要當面感謝藍若水。
這次若沒有她的急中生智，至少他不會這麼快的成功。
當然，謝完就要走，多留一刻，多看一眼，那位總督大人怕是就要黑臉，他懂。
看著元宗平安歸來，藍若水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而挑眉看向左丘黎道：“總督大人，不知你可調查清楚了？”
左丘黎聞言一笑：“清楚是清楚了，但你可知道，下午你引起的那一場騷亂，竟然驚動了皇上麼？”
藍若水頓時一怔，事情鬧得這麼大了嗎？
不過，聽左丘黎的語氣倒是很輕鬆，想來是沒什麼要緊的。
所以，聳了聳肩道：“驚動了皇上，該怕的也是他不是我。我剛剛也瞭解一下，這程大少太不是個東西了。他不僅欺男霸女，而且他們家商鋪還哄抬米價。”
對此，左丘黎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又繼續道：“那你不知道，程家現任的當家，可是太后的親弟弟嗎？”
藍若水這次是真的怔住，半晌才困惑道：“不對呀，太后好像不姓程。”
“因為程家的家主是太后的親弟弟過繼到程家的。”左丘黎接著解釋道，“後來因為太后進宮，兩家不想要引起太多的麻煩，這才隱瞞了下來。我也是今日聽父皇說，才知道那程家的家主，居然就是父皇的親舅舅。”
“那，那個程大少，不會是……”藍若水嘴角微抽。
這輩分，有點驚悚啊。
“是程家的長房長孫。”左丘黎無所謂一笑，“不過沒關係，程家早該被收拾一下了，你做的很好。既然讓我查，那查出什麼結果，便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
藍若水點了點頭。
不過話是這麼說，能鬧到皇上那去，想必是這程家不甘心。
但……
“黎，按照你父皇的性子，就算是太后的關係，他應該也不會太在乎這麼一個程家吧？如此興師動眾，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在？”
“聰明。”左丘黎點了點藍若水的額頭，“其實程家最厲害不是米商，而是水運。陸路上，無人能趕得上凌千揚，但是水路上，程家卻是一把好手。每年的食鹽跟糧食，都是靠著水路運輸過來的。父皇早就想要染指這些東西，不過程家有太后的庇護，所以才一直未曾成功。”
“原來如此。”藍若水恍然大悟。
她就說嘛，要不然皇帝怎麼會這麼上心。
只不過……
“怎麼了？”眼見她面上一絲瞭然還摻雜著困惑，左丘黎不免問道，“還有什麼不懂麼？”
藍若水搖了搖頭：“不是不懂，是奇怪。今天回來後，我調查了一下程大少的過往。奇怪的是，他是從三年前開始欺男霸女的。在這之前，他並未有過如此的行跡。”
左丘黎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他背後有人教唆？”
之前，他一心想要復仇，對於這些不足輕重的人，自然不會怎麼放在心上。
若是當真一切如藍若水所說，那這程家，也相當值得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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