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茗驚訝的轉回頭,不解的看向路十,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那眼中除了疑惑,沒有半分驚喜。
因為在她的心裡,這段感情已經被判了死刑,不會再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然而,卻見路十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竟是說了聲:“茗兒,對不起。”
左丘茗當即一怔,眼中的不解更甚。
只是,還沒有問清楚,卻聽不遠處,雲敬逸的聲音帶著不爽的響起:“白公子,你拉著我的未婚妻,是要作甚?”
路十的眉頭頓時一蹙。
左丘茗也是一驚。
“未婚妻?我朝太子娶了貴國公主,你們之間的婚約不是自動取消了麼?”路十不傻,當即問出口。
卻聽雲敬逸又說道:“那都什麼時候的規矩了,再說了,明文可是沒有這種規定的,我們的婚約在前,自然不是隨意取消的,過段時日,我國便會正式下聘書。”
左丘茗更加吃驚,剛想說什麼,卻見雲敬逸那背後的手指朝著她動了動,當即張開的嘴唇徹底閉上。
他倆本就兩小無猜,雲敬逸這種手勢的意思就是故意做戲,在讓她配合。
雖然不確定具體原因,但大體她也能猜得到,只不過,心裡卻不禁苦笑。
若是刺激有用,早在他們婚約定之時,路十就已經有所反應了。
雲敬逸……這是何必呢?
豈料,這話音一落,卻聽路十猛然開口:“可是,你明知道與她相愛的人是我,為何還要娶她?”
左丘茗身子一震,相愛……
這個詞,她還是第一次聽路十這樣認真的說出口。
他……這是什麼意思?
“呵,是嗎?”雲敬逸卻是忽然眉頭一挑,“我只知道,與她分手的也是你。白公子,你當小茗是什麼人,是你想分就分,想合就合的人嗎?”
路十頓時一噎,臉色有些發紅的窘迫。
左丘茗怔怔的看著他,一時間當真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卻見他堅定的望著自己道:“的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我絕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所以說,你不娶她,就要讓她孤獨一生,對吧?”雲敬逸冷冷一哼,繼續不遺餘力的噎他。
路十的臉此時越發脹的通紅,聽到他這句話,一雙眼直直的看向左丘茗,有些話似乎要出口卻仿若依然在糾結。
雲敬逸的臉當真有些發沉,當即伸出手拉住左丘茗的另一隻手臂:“既然如此,小茗,同我走!”
“我不會讓她孤獨一生,我娶她!”
一句話終於從路十的嘴中脫口而出,只是說完,竟覺一掃連日來所有的壓抑,前所未有的輕鬆。
因為這才是他最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