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殿下,此事,您必須得給皇后娘娘一個交代!”
終於,看著左丘黎不發一言,有人只當他心虛,乾脆將矛頭明目張膽的指向他!
他們鮮少敢如此理直氣壯的,這樣跟黎王說話。
不過是個罪臣之女的兒子,居然也讓他神氣了這麼些年,他們早就想完全的把黎王擠出權力中心了。
“交代,你們誰配,要我的交代?”卻聽左丘黎忽然冷然出聲,他不屑的環視一週,那些蠢蠢欲動之人,在接觸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後,卻都慫了。
一個個都在用眼神做著無形的交鋒,誰行誰上,他們一定會跟著。
但誰也不肯,當這個作死的第一人。
畢竟,黎王的兇名,讓他們十分的怕自己血濺當場。
這麼一躊躇,居然沒一個敢上來的。
左丘黎冷哼了一聲,就知道這群膽小如鼠的傢伙,會這樣推諉。
“父皇,事情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何必妄下結論。趙寧峰,你還有話要說麼?”
所有的話,一個字都不落的傳入了他的耳朵裡,趙寧峰苦笑了一聲,長嘆了一口氣:“你們以為,把我們父女推出去殺了,就可以保住皇后跟國丈了麼?呵呵,皇上,罪臣愧對了您的賞識!”
重重的磕了個頭,頓時,趙寧峰的額頭上,沁出了猩紅的血。
但左丘黎卻從那人的神色裡,看出了一抹即將要燃盡的瘋狂。
這世上,哪裡有人會甘願,被人當成無用的棋子丟棄掉呢?
“皇后娘娘說的沒錯,當年,罪臣因為貪汙了軍中的糧草,所以,白老將軍才將我治罪。從此以後,我便對他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在那時,國丈大人便找到了我,想讓我替他做一件事。”
趙寧峰陰氣森森的看了皇后一眼,遂帶著幾分解脫的笑容繼續說下去:“國丈大人說,要我幫他收買一個白老將軍身邊的親信。然後,又交代我如何偽造書信。除了第一次,他是親自對我面授機宜的之外。我們之間來往的信箋,我都留著。現在就在府中,黎王殿下,可以派人去取。”
皇后秀眉蹙起,但不管短短時間,復又鬆懈了下來。
“你既然承認你能偽造書信,那本宮父親與你的書信,又怎麼能做得了真呢?”
不過,趙寧峰像是早就預料到的一樣,笑著從自己的囚服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笛來。
那玉笛的樣子十分的古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不過,從這隻玉笛出現開始,不管是皇后還是那些朝臣們,都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那玉笛可是國丈他老人家的貼身之物!
“你們應該都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吧?沒錯,這就是國丈大人的那隻碧玉笛。當年,我因不放心國丈大人會可能會過河拆橋,就要了一個證物,以後能證明我的身份。皇后娘娘,別人不認識,你不會不知道它的真假吧?”
皇后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了。
她死死的盯著趙寧峰手中的那支精緻的玉笛,那玉笛通體雪白,只有在尾部點綴著一抹血紅。
她還記得,年少時,父親因為得到了這傳說當中的‘瑞雪紅梅’玉,特意請了能工巧匠雕刻而成。
事後,這枚瑞雪紅梅碧玉笛,就幾乎成了父親的代表。
也許,別的東西都能偽造,但是那玉笛的紋路跟顏色可都是天然形成的。
這東西,絕對做不了假!
趙寧峰,果真是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