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左丘茗卻是依然波瀾不驚,只是低著頭,繼續在那邊吃著東西。
皇上的眼珠一轉,卻是完全誤會了眼前的局面。
只當是雲敬逸太過激動,想要與左丘茗訴情,而左丘茗不敢抬頭,怕是有些害羞。
因此,見狀乾脆站起身道:“朕吃的差不多了,天色晚了,不如就讓茗兒繼續陪逸王吃,逸王可介意?”
“當然不介意,恭送皇上!”雲敬逸這會心急如焚,當即站起身,對著皇上行禮。
皇上笑著離去,當真是十分滿意。
而屋內,眼見皇上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雲敬逸當即看向左丘茗道:“茗兒,你在搞什麼鬼?你要嫁給我?”
左丘茗抬起頭,淡淡的看著他道:“我記得,是你先要娶我的,不是嗎?”
“我要娶你,你就要嫁給我?”雲敬逸頭頂升煙,完全理解不了這個邏輯。
左丘茗卻是眉頭一挑,看向他道:“所以,你這是當著我父皇的面說我不嫌棄我,轉過頭就要逼我悔婚?”
雲敬逸:……
的確說對了,但是……他初衷並不是這樣啊!
然而,左丘茗卻忽然起身,不再多說,大步朝外走去。
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寥。
以至於,讓雲敬逸都有些晃神。
而這麼一晃神,就發現她已經走在皇宮之中,周圍是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讓他沒有機會再追上前去問清楚,只能嘆了一口氣,灰溜溜的回了驛館。
“皇兄,你回來了!”驛館內,雲敬秋正站在門內翹首以盼。
自然上次雲敬逸被刺殺,又在皇宮內被下毒之後,他每次去皇宮,雲敬秋都格外擔心。
雲敬逸一怔:“敬秋,你怎麼等在這裡?快進屋。”
眼見雲敬逸安然無恙,雲敬秋鬆了口氣,趕緊與他一道走回。
然而,沿途卻聽他頻頻嘆氣,一臉愁苦。
眉頭不由微微蹙起:“大皇兄,又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恩。”雲敬逸心裡十分苦逼,低沉的回了一聲。
去皇宮而犯愁的事,八成是國家大事,雲敬秋除了稻種之事,其餘從沒有參與過,所以,見狀也不好多問,只能安慰道:“皇兄別急,萬事總有解決的辦法,就拿稻種之事來說,對於你也是很困難的,你不也辦的妥妥當當嗎?”
這話一出,雲敬逸立即翻了個白眼:“原來你也知道困難。”
雲敬秋臉色一僵,有些尷尬道:“自然知道皇兄的難處,敬秋會永記在心。”
雲敬逸的臉卻還是很垮,他要是知道辦成這稻穀之事,皇上會拿自己的公主作為答謝,他打死都不答應雲敬秋。
當然,罪魁禍首是自己,他就不該嘴賤。
想到此,又是一聲長嘆。
雲敬秋這次真的擔心了起來:“皇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比稻穀之事還難辦?”
“對,難辦一萬倍!”雲敬逸這會已經不顧什麼形象,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埋頭在屋內坐下。
雲敬秋倒吸一口冷氣,比稻穀之事還難一萬倍……她根本都想象不到會是什麼事。
該不會……
雲敬秋的臉色一變,當即道:“莫非蒼嵐國與我國要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