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路十的病很嚴重,應該是氣急攻心,憂慮過度。你這樣關著他,也不是辦法啊。”從路十的屋子回來,藍若水一臉愁苦的對著院內的左丘黎說道。
那日,左丘黎下令將路十攔下。
而路十的輕功雖然厲害,然而,武功卻並非幾個侍衛中的佼佼者。
因此,其他幾個侍衛一起上,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結果,自然是沒有能夠出府刺殺趙寧峰,甚至,連這個院子都沒出。
左丘黎命人嚴密看守,就這樣一連關了他幾日。
只可惜,人是看住了,可是卻嚴重的病倒了。
最主要是,他不僅拒絕吃飯,還抗拒吃藥,這樣子,竟是鬧得越發嚴重,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再這樣下去,情況會非常嚴重。
左丘黎面色冷然:“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能不能想清楚,就靠他自己了。”
藍若水不由嘆了口氣。
其實路十不傻,對於事情也一向拎得清。
然而,他那麼小就親眼見證了祖父的慘死,一家人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樣的情況下,想讓他完全理智,又是何其難?
只是,她雖然有心相勸,卻實在不太方便。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接著,就是左丘茗擔憂的聲音傳來:“若水,大皇兄,路十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忽然病了?嚴重嗎?”
左丘黎眉頭一蹙:“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問了你院子的人啊。”左丘茗奇怪的看向他,“我見路十幾天未來找我,所以,今日過來瞧瞧,豈料你們管家攔住了我,說他病了。若水,到底怎麼回事啊?”
眼見左丘茗這會朝著藍若水望去,左丘黎對著看過來的藍若水,輕輕的搖了搖頭。
此事事關重大,藍若水自然也知道不能輕易說,因此,只是說道:“路十身體雖好,但生病也實屬正常,公主既然來了,不妨去照顧一下路十,吃吃藥什麼的吧?”
“好,我這就去。”左丘茗聞言不再多說,直接朝著路十的屋子跑去。
藍若水嘆了一口氣,公主到底是路十的心上人,希望可以令他喝進去一些藥吧,哎!
“吱呀。”門輕輕的被左丘茗開啟,擔心吵路十休息,所以,她進屋時走的極其小心翼翼。
卻聽屋內,路十沙啞的聲音忽然傳來:“都給我出去。”
左丘茗頓時一怔:“路十,是我!你怎麼啦?”
聽到這個聲音,路十也是一愣,好半天,竟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左丘茗只覺哪裡有些不對,不過,只是以為路十病糊塗了,趕緊走到他的床邊,擔心的看著他道:“路十,你的臉色好差啊,怎麼回事啊?”
路十並不看她,只是冷漠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那怎麼行啊?”左丘茗聞言不僅沒走,還立即坐到了床邊,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接著,手被燙的一驚道,“呀,你在發燒啊,趕緊躺下,吃藥了嗎?”
這麼邊說著,邊轉頭看向一旁。
卻見一旁的桌子上,一碗冒著微微熱氣的草藥正放於其上。
左丘茗趕緊拿過來道:“是不是就這碗呀,怎麼沒吃呢,來,你先別躺下,我餵你喝完再休息。”
這麼說著,趕緊拿起勺子在嘴邊試了試溫度。
藥很苦,苦的她只是舔了一下便微微蹙了眉,不過,並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