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不帶奴婢嗎?”
浣兒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抹著眼淚。
然而,藍若水卻是十分堅定:“此去危險重重,我本身就不會武功需要別人保護,不能再帶你了。”
浣兒神情泱泱,知道自己的確是個拖累,但還是很不放心:“可是小姐的起居誰來照顧?”
“我是去找藥的,又不是去享福的,你好好在府裡等我。”藍若水簡單安慰兩句,聽到門外的動靜,便也趕緊走出門去。
門外,自然是站著許多送行之人。
她今日,可是奉了皇命與公主及皇子同行,所以,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即便是藍尚書,也未等著她去拜別,而是率府內上下來相送。
自然,少不了那些客套又不知真假的寒暄。
好在,朝廷派來的接應很快便到,藍若水著實鬆了一口氣。
恭敬的為藍尚書行了個禮,藍若水嚴肅道:“爹爹,女兒此去不知何時歸來,唯有一事需要拜託爹爹。”
藍尚書這會自是有求必應,忙道:“何事?”
藍若水將身邊仍在抹淚的浣兒忽然拉過:“爹爹,女兒自小在府中多得浣兒照顧,如今離開,也希望爹爹能善待浣兒。要不然,女兒離開也不安心。”
浣兒頓時傻掉,喃喃道:“小姐……”
她一個下人,竟然得到小姐這般愛戴。
藍若水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
在她眼裡,人本就無貴賤之分,她只知道,誰待她好,她便待誰好。
這也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知道藍若水在擔心什麼,藍尚書用眼神掃了一眼四周道:“好,爹爹保證,你離開的時候,浣兒不會被調到任何院去,就在這裡等著你。”
藍若水再次躬身:“若水謝過爹爹,有爹爹保證,那相信一定不會出任何問題。”
姨娘為妾,再得老爺寵愛,也同幾位庶女一樣,算不得真正主子。
所以,在藍若水面前,只有低頭行禮的份兒。
儘管再不甘,還是看著她大搖大擺走出府門。
“若水,上來!”門外,公主已經先行坐於馬車之上,左丘黎騎馬在側。
藍若水朝後望去,好傢伙!
這長長的隊伍,不知道還以為要去打仗吧。
果然與金枝玉葉出行,就是不一般啊!
看來,這一次,至少在登上那火焰花生長地——撻拓山之前,是會比較舒服了。
這樣一想,藍若水被迫出行的憋屈倒是消散了不少,愉快的跟隨大部隊,又沿路接了師傅師孃,愉快的前行。
好吃好喝,好馬車,晚上還有好的驛站。
藍若水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這次還真的像是遊玩。
只是……咦?
望著窗外大大的太陽,藍若水一骨碌從床上爬起。
不對勁!
再怎麼舒服,也該早早起來趕路才是。
畢竟,這不是真的出遊,而是給危在旦夕的太后尋藥。
看這個光亮度,這會按照現代時間算,怎麼也有十點了。
她坐馬車勞累沒有及時起,也應該有人叫早才是。
難不成……有什麼變故?
藍若水越想越不對,一把將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