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精瘦男子已經繞著他又走了一圈,這一次傷口要深一些,鮮血已經順著脖子向下流淌,將他的衣服逐漸染紅。
丁紅棗終於怕了,身體繃緊站直,一動也不敢動。
“惜月什麼惜月,”掙脫束縛的丁紅棗一路小跑過來:“讓你滾聽不懂啊!呸!”進門前,丁紅棗朝他吐了一口血痰,就吐在他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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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張府派人來打聽過這個人,不過我們也不瞭解。見到他的時候,他衣衫襤褸,而且腳傷有傷,比我們還像乞丐。”
“他現在在哪裡?”
丁紅棗想搖頭,剛動了一下,立刻停下來,因此他是偏著頭看向空處道:“不知道,真不知道。”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道:“去找。”
說完,中年人起身向外走去,精瘦漢子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道:“可惜了!”
直到那兩人走出院子後,丁紅棗才敢動,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問道:“他們是誰?”
卜建章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門口招呼人把屍體抬走,然後讓人去找大夫,方才轉身回屋。
“不知道,他們一來我就發現不對,”卜建章道:“可惜我沒能及時攔下豪傑兄弟。”
死的人叫豪傑,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為豪傑。
丁紅棗沒有就此說下去,過久了安穩日子,直到此刻,丁紅棗才猛然醒悟自己並不安穩。
“接下來怎麼辦?”
卜建章毫不猶豫說道:“按他們說的做,去找寧不歸。”
丁紅棗沒有說話,一直盯著卜建章。
卜建章明白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氣,道:“準備好逃跑路線,見勢不妙……”
“惜月什麼惜月,”掙脫束縛的丁紅棗一路小跑過來:“讓你滾聽不懂啊!呸!”進門前,丁紅棗朝他吐了一口血痰,就吐在他胸前。
這時,手下的弟兄帶著大夫過來,卜建章與丁紅棗立刻閉嘴不說話。
等手下和弟兄離開後,卜建章繼續說道:“最緊要的是保密,逃跑路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在內。”
丁紅棗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逃命,扔下你們不管。”
卜建章毫不遲疑點頭,道;“紅棗,有些話我以前對你說過,世界很大,不單單隻有小商小販,還有險惡的江湖。之前我們之所以能夠安穩,是因為我們太小了,小到有本事的人都不會在意我們。可是這次不一樣,我們惹上了我們惹不起的存在,我們已經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你明白嗎?”
丁紅棗點點頭,猛然站起來,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把弟兄們都召回來吧!”
說完,不待卜建章阻止,便已推門而出。
出了大廳,丁紅棗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一個盒子揣進懷裡,然後馬不停蹄來到了明月樓。
白天的明月樓仍然有不少人,對於丁紅棗,明月樓的人都認識,是無人補曉的怪客,因為丁紅棗來明月樓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看惜月的表演,而且從未找過其他女子。
在青樓客中,丁紅棗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傳奇,有人贊他痴情專一,不過更多的人還是嘲笑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老鴇迎上來道:“丁幫主,今兒白天可沒有惜月姑娘的表演,您這是開竅了,打算進哪位姑娘的紅床呢?”
“惜月姑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