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陰冷寧不歸太熟悉了,正是鬼才能發出的陰寒之氣。
寧不歸立刻摘掉頭套,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門口,想要把門開啟,雙手放在門把手上的剎那,寧不歸心中一驚,門把手竟然是鐵的,他在門上拍了拍,發出咚咚聲,整個門都是鐵鑄造的。
這到底是是什麼地方,寧不歸轉身背靠鐵門,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心中充滿驚疑。
啪的一聲輕響,一點淡綠『色』的光芒在房間深處亮起,緊接著更多的淡綠『色』光芒沿著兩側成圓形亮起,最後來到鐵門兩側停了下來。
鐵棺和棺蓋之間開始出現縫隙,一道猶如實質的白霧從縫隙間緩緩流淌而出,本來就陰冷的房間裡頓時變得陰寒之極。
淡綠『色』光芒雖然微弱,卻也照出了房間的格局,寧不歸定睛望去,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圓錐形房間裡,下面寬,上面窄,黑『色』生鏽的鐵牆壁上貼滿了符紙。
在淡綠『色』的光芒下,符紙無風而動,寧不歸只覺心快要跳出來了,他的後背緊緊貼在鐵門上,四肢發軟,緊緊盯著房間中央的漆黑鐵棺。
鐵棺比普通的棺材大很多,坐落在房間中央,比寧不歸還要高出一頭,綠『色』的光芒能照亮其他地方,卻照不亮漆黑鐵棺,似乎鐵棺能夠吸收光芒。
房間裡靜寂無比,只有寧不歸壓抑的呼吸聲和急速的心跳聲,無心雖然可怕,但畢竟能看得見,不像眼前的鐵棺,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寧不歸感覺額頭有汗流出,他抬手正要擦汗,突然響起哐啷的巨大聲音,將寧不歸嚇得跌坐在地上。
金鐵摩擦尖銳聲持續傳來,只見鐵棺上面出現一根成人手臂粗的鐵鏈,正哐啷哐啷向上升起。
寧不歸緊緊盯著鐵棺,先是一雙手扒在鐵棺邊緣,手指粗大而粗糙,藉著『露』出一張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臉,這種臉寧不歸見過很多,在他生活的安寧村,還有後來的風巖村,中年農夫都是這樣的臉,飽經風吹日曬,面板黝黑而粗糙。
盯了鐵鏈片刻,寧不歸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轉身開始錘門,邊錘邊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錘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直到背後傳來哐的一聲響,寧不歸舉起的手僵在半空。
他慢慢轉身,只見鐵鏈已經繃直,咔嚓一聲,鐵棺的棺蓋緩緩被鐵鏈拉起。
就當白霧將地面全部淹沒的時候,圍成一圈的淡綠『色』光芒陡然大盛,形成一道綠『色』光牆將白霧擋住。
鐵棺和棺蓋之間開始出現縫隙,一道猶如實質的白霧從縫隙間緩緩流淌而出,本來就陰冷的房間裡頓時變得陰寒之極。
寧不歸感覺額頭有汗流出,他抬手正要擦汗,突然響起哐啷的巨大聲音,將寧不歸嚇得跌坐在地上。
這股陰寒之氣是如此強大,就算在無心製造的假陰陽界裡,數百鬼魂的陰氣聚合在一起,也遠遠比不上鐵棺裡流淌出的白霧。
啪的一聲輕響,一點淡綠『色』的光芒在房間深處亮起,緊接著更多的淡綠『色』光芒沿著兩側成圓形亮起,最後來到鐵門兩側停了下來。
鐵棺裡到底是什麼?
隨著棺蓋緩緩升起,白霧流淌的越來越快,很快就沿著鐵棺外壁流下,開始淹沒地面。
寧不歸慌忙站起來,忍著腳底的痛楚,緊緊貼著鐵門站立。
就當白霧將地面全部淹沒的時候,圍成一圈的淡綠『色』光芒陡然大盛,形成一道綠『色』光牆將白霧擋住。
白霧擴張受阻,像浪花被堤岸擋住,便又往回流淌,鐵棺裡不斷有白霧冒出,綠『色』光牆邊不斷有白霧往回流淌,白霧在鐵棺和綠『色』光牆中間交匯,相撞升騰到半空的白霧幻化出夢幻般的畫面,煞是好看。
如果不是在這般幽閉詭異的鐵屋子裡,寧不歸肯定好好欣賞一番,但此刻,白霧已經蔓延到膝蓋的位置,寧不歸已經失去對小腿和腳的感知。
此刻房間裡已經無處可去,寧不歸所能做的只有倚門而立。
鐵棺裡的白霧還在往外冒,隨著白霧升高,綠『色』光牆也相應升高,此刻,每一個綠『色』光點釋放出三尺高的光芒,將整個房間映照成綠『色』,只有鐵棺,還是漆黑冰冷。
終於,當白霧來到寧不歸腰部的時候,鐵棺裡終於的白霧終於停止往外冒,白霧被綠光映照,使得房間裡更顯詭異。
失去對腳的知覺,讓寧不歸不再承受腳底的痛楚,此刻他的腦海無比清醒,恐懼在認識到逃生無望的時候,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對這個處處充滿詭異的地方,寧不歸半點也不瞭解,他唯一明白的是,鐵棺裡的存在,比無心要強大很多,所以,這一次,他幾乎不可能逃脫了。
在心底深處,寧不歸期待著神秘的玉鐲能夠再救他,但經歷這麼多事情,他隱隱感覺到玉鐲只能對付鬼魂等陰屬之物,就算玉鐲能對付鐵棺裡的存在,寧不歸還是打不開鐵門,也對付不了鐵門外將他關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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