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聽了他的話,才把你買了回來,沒有坐吃山空,你可是我們家的功臣,唉!”想到不久之後只能將馬賣掉,阿良唉聲嘆氣,充滿無奈。
這時,一個大嗓門想起來:“阿良,快看看誰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阿良更覺難受,贏娶曉芳的時候,只覺得她長得青春可人,簡直要把自己的魂勾走了。成婚後才發現,在曉芳美麗的外表下,是一顆醜陋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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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心眼小,貪小便宜愛記仇,尤其在生了孩子後,更是變本加厲,連鄰里間打趣的話都聽不得,一旦被她知道,肯定上門大鬧一場,什麼汙言穢語都說得出口,嗓門大的全村都能聽見,比閒人還要無賴三分。
久而久之,村裡人對阿良家避而遠之,連自家孩子都不讓跟阿良的兒子玩,阿良頭幾年還會說兩句,近些年沉默多了,說不通,他說一句,曉芳有一百句等著他。況且,曉芳不以此為恥,反倒覺得人人都怕她才是對的,證明她有了威信。
因此,面對鄉親們敬而遠之的眼神,阿良愈發沉默,才三十出頭的人,倒像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來到大堂,只見媳『婦』殷勤地對一個黑袍黑『色』兜帽的人獻殷勤,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閉目養神的年輕男子。
看到阿良,曉芳大聲道:“阿良,你猜誰來了?你肯定猜不到,就是你天天掛在嘴邊的大恩人無心。”
無心!阿良睜大眼睛望去,想看清黑『色』兜帽下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寧不歸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仍舊是女鬼的聲音。
一進大堂,阿良就感覺有點冷,莫名對這兩個人有些畏懼。在他的腦海中,怎麼也不能那個笑容燦爛的無心和眼前的黑袍人重合起來。
“我叫無心,後會無期!”黑『色』兜帽下傳出一個淡淡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阿良激動起來,上前幾步問道:“您真的是無心,怎麼,怎麼……”
“有,”阿良想也沒想就說道,轉眼又踟躕道:“可是我剩的不多了。”
“我得了一種怪病,怕風怕光,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我兄弟就帶我返鄉,正好經過這裡,我就想起你來了。”
扔下鎬,阿良跪在地上,雙手伸進水裡『摸』索,片刻後,掏出一塊金子,足足有兩斤重。
“能再見到您真好!”阿良激動地搓著雙手,道:“您得的病叫什麼,我認識一個老大夫,他能治很多疑難雜症,我帶您去找他,您可千萬別放棄。”
“不用了,”無心淡淡道:“見你娶妻生子,生活安穩,我也就放心了,我們該走了。”最有一句話是對閉目養神的年輕人說的。
話音落下,阿良就見年輕人睜開眼,直愣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無心!阿良睜大眼睛望去,想看清黑『色』兜帽下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楚。
“這可不行,”曉芳突然叫道:“您好不容易來一趟,說什麼也得住幾天。”說完,使勁推了下發愣的阿良。
阿良開口道:“您就這麼走了的話,真是打我的臉,您小住幾天,我去請老大夫,說不定能治好您的病。”
無心考慮良久,道:“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曉芳的嘴咧的老大,嘴角快扯到耳根子了:“你們先坐,我去做飯,然後好好喝一杯。”
“我叫無心,後會無期!”
“抱歉,我不能喝酒,”無心道:“我還是到客房去,飯菜送過來就行,這裡太刺眼了。”
曉芳還想再說,被阿良攔下。
將無心二人送到客房,阿良轉身出來,一眼就看見曉芳不滿地瞪著自己。
“你傻啊!”曉芳輕聲道:“喝了酒好說話,讓你的恩人再指點一次,我們就發財了。”
寧不歸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仍舊是女鬼的聲音。
“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這件事我不會做的。”說完,阿良頭也不回的離開。
無心也不煩,耐心和曉芳說話,反倒從她嘴裡套出很多關於風巖村的事情。
“你!”曉芳氣得渾身發抖,這麼多年來,阿良還是第一次這麼硬邦邦的忤逆自己。
曉芳顧忌無心在,沒有發作,心中想著,這可是一位活財神爺,自己絕不會錯過。
屋內,無心站在窗邊,等曉芳離開後,開口道:“貪婪的人,有什麼好值得憐憫的。”
無心考慮良久,道:“那就麻煩了。”
寧不歸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仍舊是女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