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怒氣稍消,平淡道:“高捕頭,這段時間你就聽文先生調遣。”
縣老爺一抬眼,看到捕頭,問道:“高捕頭,你不去前衙維持秩序,跑這裡來做什麼?”
高捕頭忙道:“回稟大老爺,我從五蓮山回來了,還抓到一個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高捕頭就將寧不歸和安寧村的事講述一遍,縣老爺聽完,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現在自己治下失蹤死了還有睡著叫不醒的只怕不下二百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頭怪罪下來,不是一個治理不當能說得過去的。
“這有什麼用?”縣老爺抓起『毛』筆扔向高捕頭,怒斥道:“我現在讓你去找人,去查案,去給我把兇手抓回來,不是讓你給我添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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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捕頭不敢躲,心中腹誹,是你讓我一大早去五蓮山抓可疑的人,現在倒怪我了。
看到高捕頭猥瑣的樣子,縣老爺怒氣更盛,隨手抓起了硯臺,還沒等他扔出去,就被人打斷道:“被你抓回來的人現在在哪?”
高捕頭抬頭看去,只見書房角落裡站著一箇中年人,正在向他問話。
高捕頭不敢躲,心中腹誹,是你讓我一大早去五蓮山抓可疑的人,現在倒怪我了。
高捕頭不認識此人,先看向縣老爺。
捕頭皺眉道:“睡著了?”
縣老爺沒好氣的說道:“文先生是上差,你如實回答便是。”
高捕頭點頭回話。
文先生道:“你帶我去!”
“你敢打我!”仇橫怒吼,將寧不歸拽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高捕頭應下,轉身要走,卻聽縣老爺冷哼一聲,抬起的腳又悄悄收了回去。
只聽文先生說道:“縣老爺不必驚慌,高捕頭這件事做的很好,待我確認之後,如果有用,我會向上面給縣老爺請功。”
“報告,我看過黃帝內經,可以照顧他。”
高捕頭聞言心中驚呼,這個文先生是誰,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敢說出請功的話來。
縣老爺怒氣稍消,平淡道:“高捕頭,這段時間你就聽文先生調遣。”
待二人離去,師爺吳肖問道:“老爺,這位文先生什麼來頭?”
縣老爺道:“我也不知道,總之很大,他有簫知府的腰牌。”
吳肖不再說話。
縣老爺沉『吟』良久,說道:“這件事不能指望他一個人,你替我去趟青陽觀,務必把觀主請來。”
吳肖答應下來,心中卻想著,縣老爺終究還是懷疑這件事有古怪,畢竟,昨夜的狂風,起消都太突然了。
大牢內,寧不歸是被『尿』『騷』屎臭燻醒的,『潮』溼的地上稀拉拉有幾根乾草,面部朝下的寧不歸沾了一臉泥濘。
翻個身,寧不歸張大嘴吸了幾口氣,然後坐起身來打量周圍的環境,看到三面牆壁和手臂粗的木門,看到他周圍或躺或坐渾身散發著臭味的人,才明白自己被關進了大牢。
“你敢打我!”仇橫怒吼,將寧不歸拽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猝不及防的變化讓他有些發懵,自己明明是報案人,怎麼就變成了囚徒。
高捕頭點頭回話。
周圍的犯人俱都目光炯炯的盯著寧不歸,常年被關在陰暗『潮』溼的大牢,對他們來說,欺負新人成了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正在發懵的寧不歸突然向前趴在了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抓著頭髮拎了起來。
將他踢倒在地的是這間牢房的獄霸仇橫,長得五大三粗,脾氣暴躁,被抓進來前以殺豬為生,與人發生衝突中失手將人殺死,被判了個秋後問斬,但此案已經過去四年了,刑部的批覆文書一直沒有下來。
對仇橫這種有今天不一定有明天的犯人,大牢裡沒有人敢招惹。
“小子,叫什麼名字?犯什麼事進來的?”
寧不歸忍著頭皮撕裂的痛楚,模模糊糊看到眼前出現一張凶神惡煞般的臉,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身體向上伸展,右手快速甩在這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