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也老大不小的了，有快三十了。
彩彩說，三十？不大。
王二嬸說，彩彩呀，你說不大，要是從前，都娃二一大溜，好多個了。
彩彩說，二嬸喲，那是從前，現在是新社會，提倡晚婚晚育，還計劃生育呢。
王二嬸說，唉，你說到計劃生育，二嬸我還是覺得多點好點。
咱們是農村，是山區，老了怎麼辦？還是養兒防老把握些。
就是因為這個思想，這老大多生了一個，挨罰幾萬塊錢呢。
你老二也想多生一個，懷起了就跑到她很遠的六阿婆那邊去躲。
後生了，娃二幾歲都沒上到戶口。
彩彩說，這是國家的政策。人多了也只有這樣來控制囉。
她們的話兒越嘮越多。
正說間，傳過來一陣孩子們嘰嘰哇哇的吵鬧聲。
“婆婆，婆婆。”
幾個孩兒胡亂衝了過來。
王二嬸見是自家孫子。嘿，你看看，這些“小羊羔，”說不得，說曹操曹操就到。
喂，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她趕快把他們呼過來站在一起。說，叫彩阿姨。
“彩阿姨好。”幾個小子一起叫起來。
藍彩彩說，好乖好乖。來，說說，都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孩子們倒還聽話，烏喳喳呼開了。
我叫王中中，今年五歲半。
我叫王華華，今年四歲。
我叫王富富，今年三歲半。
我叫王強強，今年兩歲
嗯，不錯不錯，記得很清楚。
王二嬸說，王中中，王華華是老大的，王富富是和王強強是老二的。
王華華是遭罰了超生款的。王強強是偷生的，就是沒上到戶口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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