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兒坐在老翁對面,雙目炯炯,傾耳細聽。
老翁說,自從在百年之後的那個小店裡,你買了我的梅花髮夾,我就一直在注視你。
這種注視是無影無蹤的,如影隨形,總也逃不出我的視距範圍。
無時無刻,你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當你離開萬聖山村,踏步洞穴,繼之穿越一個世紀前的清朝。
老翁也須臾沒有脫離,暗中跟隨、護衛著你。
不然,我怎麼知道這兒有棵酸棗樹,又怎麼知道你也到了此地。
你可能曾為此納悶過吧。
不怪,因為你必定不是有道行之人,歸根結底還是凡人一枚呢。
你的名字,不用告訴我。
你姓白名果殊,少而特別的白果也。是你出生時,你媽媽請高人給取的。
人們都喜歡稱你殊兒。
想當年,我在小店售賣飾品,為的就是物色能夠配戴這梅花髮夾之人。
當你出現在我的店前,我便眼前一亮,立馬便確定,你就是我要尋找的人。
你知道嗎?這髮夾有好多顧客想購買呢。
我沒有賣給她們,藉口說是樣品,不賣的。惹得那些人一步三回頭地露出惋惜之意。
其實,這飾品說不上多麼的獨特。
說它簡潔清爽不假。
你看它白裡透紅,一朵小小的梅花,在紅底色的襯托下,更顯得清傲、豔麗、欲滴。
這還不是重點。
它關鍵在於,梅花朵蕊柱上,有一行微雕小篆——替天行道獨行俠。
殊兒,你生於山村,身材不高不矮,四肢勻稱,其貌端莊,五官清秀,雙目放光。
清純唯美一女子
原為世間不平生
其實,我一眼就看到了你明眸中透出的堅毅,倔強,和那一絲兒對人間之事與生活煩憂的“怨”。
還有想改變而又無力改變,所感到的”屈”。
而你的這些所謂的”怨和屈”,又潛藏於你“遲早會讓它們洩發出來”的決心裡。
殊兒細細聽著,不覺隨意衝出一句:“仙翁,您說得好深奧喲。”
“不深也不奧,只是,於你十分精準罷了。”老翁說。
接著,老翁指了指殊兒頭上的髮夾。
又說,這髮夾其實是一件法寶。你當時是不知道的。
只有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事件,特定的狀況下,才會顯示出來。
不是嗎?
當你身陷困境,無力脫身之時,它就給予了你膽識和力量,這就是它的魔性所在。
後來,在你穿越後的難民潮中,你又遇到了借題發揮,弱肉強食的事件。
還是這髮夾助力你,完成了自己心中想要實現的願望或事情)。
同時,還無意中感知到快步如飛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