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的心兒有些空蕩蕩的。
然俄,芬芳的字典裡沒有“不可能”,性格決定,她是不會為這暫時的懷才不遇神傷的。
她暗暗鼓勵自己,她把自己比做自古以來多磨難的英雄,總有出頭的一天。
終於,那一天出現了。
她在大街上看到了“銀都夜總會招聘舞小姐”的大幅廣告。這正是她虔誠祈禱的最理想的機緣。
她有些激動,決定要去這家小城首屈一指的夜總會應聘一遭。
她靜靜地等候著三天以後,應聘時刻的到來。白天,她照例上街漫遊,細心領會,感受著這小城已經有些現代了的風采。
晚上在租借的房子裡,試穿著自己那幾套得意的時裝,自我欣賞著哪套最能展示自己,好在應聘時穿。
應聘那天,芬芳確實青春可人:著一套乳白色套裝,橘紅高跟鞋,略顯豐滿的身段高挑有曲線;大波浪秀髮飄逸披肩,略施粉黛的微圓臉蛋上鑲嵌著一雙明眸,盡顯江南女子的秀麗。
常言說:人是樁樁,全靠衣裳。此話是個常理,但對芬芳兒,卻並不準確。因為,對於芬芳兒來講,她本身這個“樁樁”就是合格的樁。平時不管啥衣裳,那怕就是孬衣裳,只要一上身,也是那麼的協調,合體,美麗,反倒把“不好”的服飾襯托“好”了。
真的,芬芳從小都是很招人喜歡的。她的身段是天生的;她的文藝範,舞蹈才能是幼兒學。她一路走來,印證了她的潛質,她是一個開朗、漂亮的小女孩。
幼兒園和小學時期都是歌舞隊的,初中時是學校模特隊的,高中時是學校合唱團的,工廠時是廠宣傳隊的。芬芳有這方面的特質,也很熱心這些業餘愛好。
幼兒園的一次“六、一”節演出,好幾位媽媽們給孩子購買的衣服大了一點,那些小朋友穿起舞蹈時很難看,而小芬芳穿上跳起舞來卻別有一種風格。
老師們,家長們都不住地笑,笑中含著對幾位穿大衣服的小朋友,兩種表演狀態的不同觀感。
在工廠宣傳隊時,每次演出只要有領舞,非芬芳莫屬。不管是裙子,工裝,時裝,或奇裝異服,穿上她之身都非常好看,得體,舒服,動人。
……
芬芳端祥著穿衣鏡中的她,左右瞧著,摸摸這兒,撫撫那兒,拍拍臂袖,展展胸圍……笑了,是那種淺淺的笑。
芬芳暗暗的得意,用右手掌輕蒙上小嘴,再正前方伸出,做了個飛吻的姿勢……
而今襯上了好衣裳,就只有三個字“不擺了”。
……
芬芳應聘去了。
當這位略顯老道的小姐佇立於銀都夜總會老闆面前時,立即被老練的目光盯住了———
人,成熟漂亮。
芬芳再獻上一舞:美輪美奐。
“好,透過了。”老闆喜形於色,他暗想:挖到“寶”了。實在話,小城中還真難覓芬芳這樣嬌好迷人的小姐呢。
“好,你明天就可以正式來上班了。”
老闆的語調顯得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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