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潮最後痛快地同意了霍珩提出的要求, 在表示不久就會再通知交易地點和時間之後,他就幹脆地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種異常的痛快反而讓胡佑提起了最高的警惕心。
走投無路、既需要拿到向西月手裡資料、又想要安全離開首府乃至華國的蔣海潮, 不可能選擇在這樣一個處於弱勢的狀態下和霍珩進行交易。
就像他自己在電話裡所說的那樣,交易完成的一瞬間, 他就別想從首府逃走。
可蔣海潮還是詭異地同意了。
胡佑越想越不對勁, “他肯定還有陰謀。”
“當然有, ”霍珩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但他插翅也難飛, 這幾天不要離我太遠。”
“我已經離你夠近的了……”胡佑不自在地起身揉了揉自己彎了半天的腰, “就是不知道西月姐在那邊怎麼樣, 我擔心蔣海潮會把氣發洩在她身上。”
“會沒事的。”霍珩漫不經心地安慰道, “向西月在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遇上什麼局面, 她有心理準備。”
“但是……”
“你比誰都擔心她, ”霍珩不悅地環住她的腰,“我不喜歡這樣。”
“……孔一洲比我更擔心。”胡佑幹巴巴地反駁他。
霍珩笑了起來, 他稍稍使勁將胡佑往身邊攬了一下, 就著坐姿將她抱入懷中, “我不喜歡每次我稍一不注意你,就有人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胡佑低頭看看男人貼在她腰側的腦袋, 猶豫了一會兒, 低頭摸摸他意外柔軟的黑色短發,“上一次我走,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
“嗯?”霍珩懶洋洋地從鼻子裡擠出回應。
“所以這一次,你不用擔心……”胡佑咬咬牙, 閉上眼睛,“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你一不小心做了什麼就再次離開你。”
霍珩貼著胡佑的上腹笑了起來。
他笑了沒兩聲,胡佑立刻惱羞成怒地伸手推他的腦袋,“有什麼好笑的?”
霍珩輕而易舉地捉住胡佑的手腕,在她手背上印了個吻,才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瞭解我?”
“你還問我,如果我這麼瞭解你為什麼你會一直沒愛上我。”胡佑撇撇嘴,任由霍珩攥住了自己的手腕,“不過你都忘了。”
霍珩含糊地唔了一聲,“所以答案是什麼?”
“……等你想起來就知道了。”胡佑心虛地揪了一下霍珩的頭發,“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也挺好的。”
“你就這麼一直對我心虛下去也不錯。”霍珩低笑著親吻她凝脂似的指尖。
胡佑疑惑地低頭,“你說什麼?”
“你也喜歡我。”霍珩捏捏她的手指,洗腦式地把這句話每日至少一次灌進胡佑的大腦裡。
胡佑撇了撇嘴沒承認也沒否認,她反手回握住男人寬大手掌,“等向西月和蔣海潮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身為一名小說寫手,才不會犯在終幕前夕立下直白的fag這種低階錯誤!一定要留個懸念才能保住小命!
蔣海潮的通知在一個小時後就過來了,沒有電話,只有一封寫著時間和地點的電子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