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充滿風險的選擇, 因為沒有人會肯定這個常識能夠百分百成功。
“韋德先生說這是他所經歷的最為不同的一次了。”和死侍以及澤維爾教授秉燭夜談幾個小時之後,安妮在第一時間毫無隱瞞的通知了複仇者們。
“我有點怕。”安妮如實說道, 之前柔順的黑發被她抓成鳥巢, 她一張小臉糾結的扭曲著,“韋德先生說他所知曉的事情走向已經發生了改變,他現在也不知道最後會發展到哪一步。”
“……如果我們這次失敗了呢?”
安妮又回想起死侍的小本本。
如果我們失敗了, 他的小本本只會多記錄一條有關於她的訊息,對於他本人來說, 不過是換個世界重來而已。
但是對於他們這些真正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無疑將是一場滅過‘薛定諤的貓’麼, 安妮?”託尼突然說道。
“……有所耳聞。”
“‘薛定諤的貓’是物理學家薛定諤提出的一個實驗:把一隻貓關在密閉的盒子裡,盒子裡放有放射性物質,一旦放射性物質衰變, 有個錘子就會打破盒子裡的毒|藥,貓就會被毒死。反之, 貓就能活下來。但當盒子沒有開啟的時候, 沒有人能夠知道貓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量子理論給這只貓定義了一種‘非生非死’的狀態, 他們認為在盒子沒開啟的時候這只貓既死了又沒死,只有當盒子開啟的一瞬間,兩種可能性才會坍縮成一種,確定貓的真正狀態。”
“我有點糊塗了, 斯塔克先生。”
“我們現在就是盒子裡的貓,毒|藥隨時會要了我們的命。”深夜還在孜孜不倦的做研究的除了託尼以外也就是班納博士了, 他解釋說道。
“而你現在既處於盒子裡,也處於盒子之外。”
“什麼意思?”
“簡單說,我們現在就處於一種‘生死疊加’的離奇狀態,哨兵就是那瓶毒|藥。不同的是,我們沒有會衰變的放射性物質,毒|藥卻在兩天之後就會被打破,但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和貓不一樣,我們有博死一戰的能力。”一觸及到他的學術範圍,班納博士立刻滔滔不絕起來,“你在盒子裡,是因為你和我們將一同抵抗這瓶‘毒|藥’,稍有不慎也會犧牲。而你在盒子外,是因為你的‘鎖’將會開啟‘盒子’,我們的非生非死的狀態將會坍縮成一種。”
“聽你講完之後,我覺得壓力更大了,班納博士。”qaq
託尼也沖著班納博士翻了個白眼,“我覺得我們是在安慰安妮,讓她放輕松,而不是恐嚇?”
班納博士訕笑一聲默默地擺弄起手上的零件來。
“薛定諤的實驗成了讓很多物理學家和哲學家頭疼的難題,一個實驗衍生出了無數種論題,休·艾弗萊特的多世界詮釋也是其中的一種,但由於太過荒謬也被人們當做笑話。”託尼接過話頭繼續說道,“他認為在盒子裡有兩只貓,一隻活著,一隻死了,只有當盒子開啟的那一瞬間,世界以此為節點分裂成了兩個平行空間,其中一個世界裡的貓死掉了,而另外一個世界裡,貓其實還活著。”
“至於我們這群‘貓’能不能處於活著的世界裡,可不在於你——”
“而是在於上帝的骰子。”
第二天,一共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安妮艱難的頂著黑眼圈開啟了死侍的房門的時候,這個死變態正穿戴整齊的在床上朝著她搔首弄姿。
“哈嘍,安妮小甜甜,要不要一個愛的抱抱?”
“不,謝謝。”冷漠臉.jpg
“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安妮說道,“我們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
“no,no,no。”死侍搖著手指說道,“你需要清楚一點,不是我們。而是你自己,哥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等等?那我該去找誰?”安妮目瞪口呆。
“誰知道呢。”
不靠譜!
極其不靠譜!
“我記得你今天早上說了要帶我去找巫師的!?”安妮抗議。
“哦,是嗎?”他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哥最近腦袋不太好用,昨天發生了什麼?我的天,哥沒把你其他世界的結局告訴你吧?(ΩДΩ)”
“……你已經說了,很詳細。”
“麻煩你忘掉,謝謝合作。”
“……好吧。”和安妮比起來,顯然死侍更是裝傻充愣的好手,安妮大眼瞪小眼的和死侍對峙了一會兒最後敗下陣來,她嘆了口氣頹唐的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或許我應該打個電話給阿莎,然後問問她是不是可以幫到我——”
死侍突然笑出聲來,他從被窩裡拿出一個破爛的罐頭瓶子,朝著安妮的腦袋扔擲了過去。
緊接著下一秒,安妮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氣之中。
等等!
我是不是還沒跟澤維爾教授告個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