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澤維爾教授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也有人大概並不希望你做出這樣的抉擇。”
澤維爾教授意味深長又模稜兩可的話,聽得安妮一臉茫然,“我沒太理解您的意思,教授。”
“簡單點說——”死侍吊兒郎當的晃動著二郎腿,“就是他幫不了你的忙。”
“你說什麼?”安妮突然想起了死侍在進門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她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澤維爾教授,在他的沉默中似乎讀到了答案,“連您也不能——可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連您也不能幫我?”
“有人在你的大腦裡上了一把‘鎖’。你知道自己有一部分的記憶被封印的事情嗎,安妮?”
“是的,我略有察覺。”
“那麼你知道封印你記憶的人到底是誰嗎?”
“……有些猜測,教授。”安妮點了點頭,她眼前晃過安文清的樣子,想起了那次頻死過程中的記憶,“但是,我不知道這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或許你想要找的方法就隱藏在封印裡。”澤維爾教授說道,“它藏在你的潛意識裡,只有在你面臨巨大威脅時,這把‘鎖’才會有松動將你從危險中拖出來。”
“那麼我們把這把‘鎖’開啟不就可以了!?”明明事情變得更簡單了不是嗎?安妮說道,“只要我們把‘鎖’開啟了——”
澤維爾教授搖了搖頭,“不,先不說上鎖的人就是誰,不管當時是出於什麼目的給你上了‘鎖’,但無可厚非的是他是為了你好。”
“過於強大的力量給你帶來的不是榮耀,更多的是恐懼、嫉妒、覬覦。”
“雖然我不曾見過他,但是從上次我對你腦袋裡的‘鎖’加以試探的結果來看,他是個非常強大的變種人,和我不相上下。”安妮在澤維爾教授的敘述下長大了嘴巴,“他考慮到了各種會對你産生影響的能力,並為此在你的意識裡佈置了上千種防護措施,以保證不會有人強制大概這把‘鎖’。所以——”
“我不能冒險,安妮。”
安妮頓感沮喪,“但是我願意承受風險,教授——”
“安妮小寶貝兒。”死侍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之前的對話,一反之前的戲謔和不正經顯得非常嚴肅,他翻閱著之前安妮見過的小筆記本,“如果哥是你,就不會這樣做。”
“……為什麼。”
“我說過,來這裡對你的幫助不大。”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安妮的腦袋,“這裡的作用大概就是為我們提供一杯暖和的茶,雖然哥到現在也沒看到這杯茶到底在哪裡。”
“如果你想喝茶就自己去倒,韋德,茶壺就放在那邊的茶幾上。杯子在櫃子裡,相信你自己能找得到。”
此話聽完,死侍還就真的跳起來去給自己倒茶了,“哦哦哦,我的天。你竟然還藏著戚風蛋糕!不介意哥來一塊?”根本不等澤維爾教授回話,死侍已經自作主張的在人家的蛋糕上切走了一大塊兒。
“你要來點嗎,安妮?哦,哥忘了你不吃這些。”他愉快的坐回到座位上,掀起面罩的一部分慢悠悠又很享受的吃了起來,他餘光瞥到幾乎要爆發的安妮,“耐心點,我們吃完這塊兒蛋糕就走。”
“……抱歉,韋德先生。”安妮冷靜的說道,死侍已經在她的爆發點上踩來踩去好幾次了,“我覺得需要請你說明一下了。”
“唔,你想讓哥說明什麼?”
“從我剛到紐約開始,你一路跟到哥譚、到堪薩斯州、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兩次三番的給我留紙條提醒我,雖然我根本不懂其中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明白你對我暫時沒有惡意,甚至幫助過我,但是在我的印象裡再來紐約之前根本不認識你。現在,請你說明一下,你接近我、幫助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空氣突然安靜。
死侍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了低低的笑聲,他撚著放在桌上的小本本,“你猜這是你第幾次跟哥說這段臺詞?”
第幾次?臺詞?
“你什麼意思?”
“講真的,你這段話哥都已經聽得耳朵都要長繭子了。”死侍用手掏了掏耳朵,“你真的想知道?”
“……”
“好吧。”他裸露出來的嘴勾起一個笑,配著坑坑窪窪的面板看上去有點滲人,“是‘你’讓哥來幫你的。”
“!!!”
“——想知道你在其他世界的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