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點東西嗎?”
“……不了, 謝謝。我不餓。”
安妮乖巧的坐在實驗室的角落裡抱著小兔子眼巴巴的看著忙碌的人群, 班納博士正帶著無框眼鏡認真閱讀著神盾局給予他的資料,他一邊看一邊用餘光瞥著安妮,驚詫的神色溢於言表。
“真的不吃點東西?”
安妮搖了搖頭。
“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史蒂夫嘆了口氣說道, 他擔心的看著小臉蒼白如紙的安妮不由得勸說道, “我知道你在恐懼什麼,但是你這樣下去估計世界還沒毀滅, 你就不行了。”
“說不定這也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安妮笑了笑,嘴唇牽動起來,許久滴水未進的幹巴巴的嘴唇頓時扯開了口子,鮮血從裂痕裡流出來。
安妮舔了舔,疼的齜牙咧嘴。
“忘了上次抹藥的時候,差點被疼哭的是哪個小姑娘了?”娜塔莎好笑的說道,她走過安妮的身邊將另一份檔案交給班納博士。
安妮嘟起了嘴,一點都不想承認娜塔莎口中所說的是自己。
“哦哦, 差點疼哭了?”託尼戲謔的說道, 他上下打量著安妮,漂亮的小臉上還打著ok幫,那是紐約大戰在她臉上留下的傷痕, “這種好事怎麼不叫我?真可惜這裡不是斯塔克大廈,要不然賈維斯能幫我偷偷錄制下來。”
“別想著我會允許你在神盾局為所欲為, 斯塔克。”弗瑞冷哼一聲,“即使是隻剩下半個神盾局也是一樣。”
託尼不置可否。
“餓死的感覺可不比流血致死輕松到哪裡去,安妮。”娜塔莎認真的盯著安妮的眼睛, 一雙綠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安妮看不懂的情緒,“剛開始的時候非常難受,翻騰的胃酸為讓你感到惡心,喉嚨裡彷彿有冷風再往裡灌,胃裡卻火燒火燎的疼。我經歷過這種感覺,那種感覺恨不得把自己都咬碎了混著血嚥下去。”
“連處理傷口都差點哭出來的你,絕對受不了這種折磨。”
安妮一臉恍惚。隨著娜塔莎的回憶和描述,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面,瘦小的女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無力的躺在雪地中,她感覺不到饑餓,只覺得渾身無力,意識模糊昏昏欲睡。
“安妮?”史蒂夫擔心的摸了摸安妮的額頭。
“我沒事。”安妮突然從恍惚中驚醒,當她再想去回憶剛才的場景的時候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
最近這種畫面越來越多了,有時候甚至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她也不知道如此以往到底是好是壞。
那……
是她的記憶?還是純粹的幻覺?
班納博士埋頭好一會才終於放下手中的實驗材料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
“怎麼樣?”託尼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又埋頭進顯微鏡上,他看著顯微鏡下安妮身上的變異細胞快速又彪悍的吃掉了新研製出來的抗生素懊惱的罵了一句,“這個領域你才是專家,畢竟你曾經嘗試過消滅浩克?”
“但是我還是失敗了。”班納博士無奈的說道,“浩克細胞的吞噬能力是一般白細胞的上億倍,抗生素根本無法奈何它。”
安妮的心裡一緊。
“別擔心,我們總會找到辦法的。”史蒂夫柔聲安慰道。
“……嗯。”
“很好,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託尼拍拍班納博士的肩膀,相較於穿上白大褂的布魯斯·班納,託尼一身舒適的t恤衫簡直不要太懶散。
“還有一個人還在來的路上。”弗瑞說道,“或許你們可以等他來了之後和他交流一下經驗在再開始。”
“那真是太好了。”託尼聳聳肩說道,“沒想到還有人能夠加入地球拯救計劃,哦哦,我開玩笑的。他是哪方面的科學家?”
“科學家?不是。”
“你在逗我?”
“但他可是第一個發現安妮異常的人,他採集了安妮變異初期的血液樣本以及分析了材料。”
弗瑞說的這份材料對於他們的實驗來說實在是彌足珍貴。託尼張了張嘴,沉默了一會又咽回了剛要脫口而出的話,“ok,好吧。這個人或許值得我們浪費寶貴的時間等等看。”
安妮擼著手下的小兔子,擼的它狂躁炸毛想從安妮的手裡逃開。
不過沒多大功夫,這個人就到達了實驗室,他身上還穿著醫院專屬的白大褂,看上去和班納博士的沒什麼差別。他尷尬的站在實驗室中間推了推金絲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