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在屋子裡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來反複研究了這份影片, 但對於她這種除了吃吃吃以外裝不下其他的小腦瓜來說,這份影片實在是太深奧了。
簡單的來說,就是她沒懂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對於這個以安妮腦容量來說思考不出結果來的問題, 安妮索性躺在床上放棄了思考。
她覺得還是想想明天怎麼過才是正道。
一想到格溫說的話,極為容易害羞的安妮就恨不得把頭紮進被子裡不出來。
被人崇拜什麼的感覺好羞恥啊!qaq
把僅有的腦子全部用來思考影片和上學兩件煩心事的安妮第二天渾渾噩噩的在賈維斯溫柔的呼喚聲中從床上爬了起來。
鏡子中的小姑娘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站在浴室鏡子前,一雙朦朧的大眼睛裡全是生理淚水。她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盈滿眼眶的淚水開始順著眼角下流, 劃過她最近稍稍圓潤了一點點的小臉頰。
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然後拿起牙刷一邊刷牙一邊開始考慮今天應該穿什麼才能不引人注目。
嗯……
最好是簡單一點。
肯定不穿裙子,被認出來了之後不好逃跑。
不穿高跟鞋,換成運動鞋。
戴上一頂遮陽帽, 或許……口罩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她一邊想著一邊然後喀嗤一聲咬斷了牙刷,然後混著牙膏一起嚼碎吃掉了。
每天都在用果醬和pokey在刷牙
賈維斯:我想我可能需要再訂購一些日用品。
當坐在客廳沙發上吃著外賣員送來的海鮮披薩的託尼看到安妮全副武裝的模樣後, 一口披薩噎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hat?”託尼艱難的說道, “神盾局終於交派給你任務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做臥底?”
“我去上學。”安妮悶悶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了出來。
“你穿成這幅樣子去上學?”託尼好笑的說道,“你在害怕別人的眼神落在你的身上?得了,放輕松,姑娘, 你現在已經無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你將會是紐約的精神象徵之一。”他認真的說著,那雙大眼睛熠熠生輝,“你應該試著享受它們。”
“信仰給人們希望。同樣,被依賴賦予我們無窮的力量。”
“……你也是嗎?”安妮猶豫了一下問道。
“當然。”
猶豫再三安妮最終還是摘掉了口罩,僅僅是帶著遮陽帽,然後謝絕了託尼打算親自開車送安妮去上學的提議, 她一個人揹著小書包踏上了回學校的征程。
安妮一路上走的很小心,她生怕有人會認出她來,然後用各種各樣的眼神看向她。雖然託尼在出來之前還曾經給她上了一堂心理課程。但是安妮想了想,如果真的遇上了她大概還是會選擇溜之大吉的吧。
畢竟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啊qaq
“叮當。”金屬幣撞擊的聲音讓安妮回過神來,她略微抬起頭來,卻看見一個三十幾歲的婦女帶著一個小男孩走上了公交車。
可能是因為正好是上班和上學時間,整輛公交車上竟然一個空座位都沒有。安妮猶豫了一小下,然後沉默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婦女對著低著頭的安妮道了聲謝,然後叫小男孩坐在了安妮之前的位置上。
“謝謝你,大姐姐。”小男孩仰起頭奶聲奶氣的說道,但在看見安妮那張小臉的時候瞬間睜大了眼睛。
“哇哦!”
安妮被嚇了一跳,她沖著小男孩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然後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保密的姿勢,順便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