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監視我!?”安妮心中湧起一陣難以壓制的憤怒。
“沒錯,是我。”安德魯教授輕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在什麼地方的罪過你吧?”
安德魯教授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安妮曾經在他眼睛裡看到的溫和早已不在,他眼底的墨色就像是在狂風暴雨的大海要抑制不住的湧出來。
應該是安妮戳到了他的痛處,但她完全get不到這句話裡是那個詞戳中了點。
“哈。這個問題問的好。”他冷冷的看著安妮,“你以為我真的實在監視你?”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看著安娜。”
“看著安娜在我們曾經住過的房子裡重複著她喜歡的事情。”他說著,沒有鎖住安妮手腕的那隻手抬起在安妮的細嫩的臉蛋上來回摩挲著,手上的硬繭子刮的她生疼,“安妮,你該慶幸你有一副和安娜如此想象的皮囊,慶幸你和安娜擁有同樣的喜好。”
“否則,第一個死的人——本該是你。”
安妮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而安德魯教授突然轉頭對著旁邊的空氣一聲怒吼,言語之中帶著戾氣和狂暴。
“你給我閉嘴!”
怒吼聲在空蕩蕩的廁所裡回蕩著,安妮根本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瞧。”安德魯急促的喘息著,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憤怒。他指著自己身旁空蕩蕩的位置說道,“其實在我身邊還有一個人,你能看到他嗎?”
“不過是我臆想出來的,你怎麼可能看到。”他表情逐漸緩和下來,開始又像是以前溫和的他了,“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剛才還說第一個就要殺了我?”
“我說了,你有一副好皮囊,我不會殺你的。來猜猜看我來哥譚的目的?”
安妮表示自己的腦袋不夠轉。安德魯教授笑得很愉悅,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回答。
“安娜也總是這麼笨,我來哥譚就是來見你的。準確的說,我就是來告訴你真相的。雖然紐約fbi辦案能力還算不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通電話是fbi打來的,來告訴你詹姆斯死掉了?”
“其實如果他們沒有查到的話,我也是會告訴你的,不過是時間提前了而已。”他也不需要安妮回答,“裡奇是個好男孩。我警告過他,叫他不要在靠近你,他就是不聽。”
安德魯教授向安妮描述著他虐殺裡奇的過程,他描述的非常仔細,聽得安妮彷彿身臨其境,就像是站在安德魯教授身邊看著裡奇在地上哀嚎掙紮,溫熱的血濺在自己的臉上,而她就像是腳上生了根一樣。
無能為力。
“不……求你不要說了!”安妮哭叫著掙紮,但安德魯教授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她根本掙不開。
“要再聽聽詹姆斯嗎?詹姆斯懦弱的就像是一坨狗|屎。”安德魯教授不顧以往溫和的形象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說不讓他接近你,他就遠遠地躲開你。我威脅他別報警,他就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你不知道,昨天看到我拿起刀來的時候,詹姆斯就已經嚇尿了。他跪在我腳邊苦苦哀求我不要殺他——”
“他已經遠離我了,你為什麼不放過他!?”
“遠離?他憑什麼遠離?孬種不配活著!”他拍拍安妮哭的滿臉是淚的小臉痴迷的說道,“我都能為你這張臉瘋狂,他憑什麼遠離?”
“我挖去他骯髒的心髒,這樣的他可不配愛你。我割掉他的眼皮,要讓他永遠凝視著你。”
“知道真相的感覺好不好?你以為只有他們兩個因為你死掉了?那你就錯了,在他們之前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孩也因為你死掉了哦。”
“她們的眼睛可真像你。”
“夠了夠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你的存在讓四個家庭支離破碎。”安德魯教授用輕柔的聲音在安妮耳畔輕輕地訴說著,“你要怎麼面對其餘活著的人?回到紐約大學之後,知道了真相的人們又會怎麼看待你呢?”
“你是個殺人兇手。”
“我……我不是!”
“嘿,夥計。別再慫恿我了,我下不去手殺她。”安德魯教授突然轉頭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放開她!!”正當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