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弗瑞雙手撐著桌子傾身上前,陰影籠罩了安妮瘦小的身軀,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科爾森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給予她一個友善的微笑。
她被兩人困在一個小角落裡。
安妮想起來自己曾經空閑時讀過的書裡寫到過,據說警察局的審訊室是一間狹小、隔音效果非常好的房間,審訊室裡只會放置三把椅子,兩名警察一位坐在對面,一位坐在嫌疑人旁邊。
據說這樣的佈置會讓人産生一種陌生又孤立無援的感覺。
就像她現在的處境。
“害怕嗎?”弗瑞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就像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面無表情的安妮表示簡直想要呵呵他一臉。
“當我徒手掰斷一把槍的時候,什麼都已經不能讓我露出害怕的表情了。”
老孃已經無所畏懼
“我覺得現在身體充滿了洪荒之力,就算是給我一顆核彈我都能掰斷它。”
“請叫我popeye the saior,謝謝。”
“呵呵。我當然是開玩笑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吃菠菜。”
面對安妮面無表情的吐槽弗瑞只能:“……”
弗瑞當做沒聽見,清咳了一聲把話題重新扯了回來,“我們來談談謝爾頓博士。”
“不,我對一個從來不知道刷牙的老瘋子不感興趣。”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
“他綁架了你,把你困在實驗室裡,用皮帶把你捆在實驗臺上。”
弗瑞壓低聲音,“然後向你的靜脈注射了一支只有一個代號的藥劑。”
安妮僵直了身體。
“約翰·謝爾頓是美國伯克利軍方的一名科學家。”他直起身子來語速平緩的說著,“而向你注射的藥劑是他畢生的心血。yj775,它只有一個編號。因為無法確定的危險性,志願參加人體試驗的20人無一例外。”
“活下來的只有你。”
安妮感覺背後傳來一陣冷意。
“是什麼讓你活下來了?我很好奇。”
“你們知道的可真多。”
“當謝爾頓博士被捕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這裡。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你也可以稱呼我們為神盾局,我們是國際安全理事會下屬專門處理各種fbi處理不了的事情的部門。”
“從你被救出來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你,安妮·安。”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我們懷疑你的身體發生了變異。”
如果說這句話發生在一個月以前,安妮大概會一笑了之,甚至會以為是哪個節目組在錄制整人遊戲。但現在安妮卻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