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束把雙手攬在自己的腦後,把他的手機放在短牛仔褲褲兜裡,走在他旁邊。
“三歲呀三歲,以後我要是不在了,你會把手機扔給誰?”
“你…”他仰頭看古樹,咬字稍柔,“為什麼會不在?”
“肯定會啊。”饒束笑著說:“我又不能永遠當你的保姆。”
張修莞爾,“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不是的。”
“嗯?”他拽住她的手臂,兩人一起停下。
張修執拗追索她的答案,“你剛才說什麼?”
饒束低下頭,視線凝固在他潔白的鞋尖,“我說,不是的。不是我想,就可以的。很多東西,無論我們多想要,也是不可以得到的。”
她收尾的三個字染上了哭腔,一不小心就紅了雙眼。
張修嘆氣,擁她入懷,拍著她後背。
“竹筍,你以前到底被怎樣對待過?連我都難以想象你膽怯背後的黑暗過往。”
饒束揪住他的t裇衣領小聲嗚咽,“字首呢?你給我的字首呢?我要那個字首……”
張修前所未有地愣了一兩秒,爾後輕聲笑了笑。
他摸著她的頭發,說:“知道了,我家竹筍真是太孩子氣了。難道你不知道嗎?不管有沒有字首,你都已經是我家竹筍了。”
饒束緊緊抱住他,淚水燙了他的胸膛。
“我不會傷害你的,張修,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張修好不容易聽明白了。
他剛想低下頭親親她,懷裡的人卻忽然把他推向後面。
張修倒退幾步,直到背靠在身後的大樹上。
她不由分說地吻上來,柔軟的唇瓣壓在他涼涼的唇上。
輾轉反側,幾近蹂·躪,一種近乎於原始粗暴的接吻方式。
張修沒有推開她,只是摟著她的肩膀,任由她對他為非作歹。
饒束踮著腳尖,吻夠了,放平腳跟,眨巴著大眼睛與他對視。
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一樣,等著大人降下懲罰。
而張修只是伸出舌尖輕舔唇角,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吻技,太差了。”
饒束繼續眨著大眼睛,有點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張修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低聲說:“我想,我喜歡你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