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總指揮部這邊則比安桐晚了30分鐘才收到深霧動向的資訊,那是前線的偵察艦娘們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情報
“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些。”澳洲戰區總參謀長霍爾大校講前線傳回的最新照片擺在了指揮部中間的那張電子沙盤上面。
“從情報上面看,敵人的第一批快速部隊突然提速了,脫離了後排的重型深霧單獨前行。”霍爾指著那幾張模糊的照片,分析道,“而最大的敵人戰艦棲姬,似乎並沒有其他變化。”
“大致動向呢?”黃賀中將在旁邊問道。
“應該是悉尼——曼利方向。”另一位負責分析的參謀回答道,老實說透過這麼模糊的照片和艦娘含糊不清的彙報,對於進攻方向這個關鍵性問題暫時只能採取不那麼確定的推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等到後續更多的情報匯總過來才有更準確的判斷。
好在深霧也夠耿直,沒什麼花招,所以這樣的判斷也足夠就是了。
“讓第三防線向北移動吧,看來我們的估算並沒有錯誤,它們的主要攻擊目標應該是悉尼。”霍爾大校做出了指示。
“不過為什麼會讓輕型深霧先行進攻呢?”有一個參謀提出了這樣的疑問,“這似乎不太符合它們的行為模式吧?”
“嗯?”聽見同僚的提醒,霍爾大校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再次仔細檢視了一番傳回來的照片,發現其中好像連重巡都很少?這種情況就確實有些詭異了。
這種質量的深霧是很難對嚴密防禦的艦娘造成什麼威脅的,這與送死無異,和深霧的通常行為模式相悖,反倒更像是某種試探?霍爾大校腦中突然有了這樣一個念頭,並且說了出來:“它們該不是想試探我們的防線強度吧?”
“參謀長,並非不敬,可是試探這種人類特有的戰術行為,深霧沒有理由會用才對。”一位參謀質疑道。
“沒有任何歷史依據證明深霧具有智慧和學習能力,我想這也許依舊是它們的常規行為模式,只不過我們暫時沒有找到對應的依據。”另一位參謀也幫腔道。
其餘參謀也紛紛提出各自的看法,有些贊同有些反對,一時間眾人對深霧這有些反常的行為也拿不準了。
不過這畢竟不是重點,“讓前線小心謹慎,再派出多一些的巡邏隊檢視情況。”霍爾大校命令道,這也是很正確的應對方式,以不變應萬變,反正不管你什麼深霧來,總是要交戰的。
而就在第一防線的艦娘即將與深霧交戰的瞬間,另一條訊息傳到了指揮部。
“多個方向發現深霧動向?”黃賀眉頭緊皺,看著參謀在沙盤上標註出其他出現深霧的地點,居然遍佈了澳大利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多個港口?彷彿已經把澳大利亞包圍起來了一般。
但是這些其他方向上的深霧,數量卻很少,造不成太大威脅,雖說大部分艦娘都被集中到了悉尼防線,不過其他港口多多少少也是留有一定防禦力量的,尤其是幾個北面和西面的港口,僅憑這些留守的部隊就足夠處理這些零散的深霧了。
“不過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難道還想騷擾我們?”黃賀有些不解的問道,“這群深霧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奇怪,它們難道也在學習和思考?”
“雖然不知道它們究竟發了什麼瘋會做這些無意義的事,但是再小心些總是不會錯的。”霍爾大校補充道,“先把這些行為都記錄下來,隨後我們再多分析分析。”
指揮部的人們對深霧的行為很是費解,守在自己老家的安桐對此也是理解不能,他緊緊盯著深霧的動向,試著以它們以往的行為模式來解釋這種行為,不過卻失敗了。
深霧的戰力是佔據著優勢的,按照正常行為模式它們應該優先攻擊對方的高價值目標才對,這種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顯然是讓人看不明白的。
“它們像是在試探防線的強度。”安桐說道,“但這毫無意義,人類藉助超軌列車的超高機動性,在兵力調動速度方面是它們的數倍,哪怕它們真的能發現防線上的漏洞,人類也能夠在它們做出變化之前提前做好應對。”
“它們難道在確認淨能反應堆的位置?”尤莉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倒是有這個可能。”安桐點了點頭,“先行確認最高價值目標的位置,然後試探出最合適的行進路線,以儘量減少己方的損失,它們的思維應該是這樣吧?這依舊是在它們的常規思路範圍之內,只不過要顯得高階了不少,換成以為,可能就全部抱成一團往悉尼湧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