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俾斯麥十六號鎮守府在非洲經歷過什麼,她自然也想象不到這群人面對數十倍的敵人,到底創造出了怎樣的奇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提督被人稱作奇蹟之星,是數年間最有希望晉升bigseven的人,他在非洲的那場經典戰役註定會載入史冊,他具體的指揮細節在探索與發現平臺上被高價懸賞。
雖然她不知道這所看似平凡的鎮守府究竟蘊含著多麼可怕的力量,但她已經從這些人淡然的神色和淡定的態度中感受到了某種強大的自信,某種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自信。
只要安桐還在她們身邊,她們便無所畏懼。
這樣一小股敵人,對經歷了紅海戰役那番地獄般苦戰的十六號鎮守府而言,和郊遊又有什麼區別?
此時此刻的俾斯麥,才大致明白了自己想以高姿態加入這所鎮守府是多麼幼稚的事。
在她內心中,第一次對安桐這個人感到了好奇,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提督恐怕真的不如自己想象那般的平庸和無能,第一次想要真的加入這所鎮守府,想要好好的瞭解一下他。
時間已經不允許她想更多了,可怖號距離深霧小隊已經近到只有三萬米了,可以用望遠鏡隱約看見其身影的距離。
“那,我就先去了。”厭戰裝好艦裝,走到船舷對著安桐行了個軍禮,再接著一個帥氣的縱身,跳下了船舷。
“searchanddestroy!”英語:尋找與殲滅)
厭戰豪邁的高喊道,向著深霧部隊開去。
“上了...”朝最後看了眼安桐一眼,也翻身跳下船舷,濺起一陣水花。
“第一艦隊,朝,出擊。”
“那我也去了,安君,今次就請你在後方安坐,靜等我們的勝利吧!”加賀第三個跳下船舷,緊跟在厭戰和朝的後方,拉開了手裡的弓弦,將艦載機變化成的弓箭搭在弦上。
“一航戰,出擊!”
於是船塢裡最後就剩下俾斯麥一人了,安桐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哼!終於輪到我登場了!”俾斯麥躍躍欲試的走到船舷邊,“戰艦俾斯麥,拔錨!出擊!”說罷,她也學著前面三人的樣子,縱身一躍!
“呀?!”
結果跳的高度不夠,腳絆在了護欄上,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發出一聲可愛的尖叫,慌亂的在半空中揮舞著四肢,徒勞的掙扎著,最後一頭摔在海面上...
還好這一幕沒被其他人看見...
“嗚...好痛...”俾斯麥擦了下不小心溢位來的眼淚,乘著沒人注意她的狼狽,連忙整理好衣裝追了上去。
“先把戰列艦敲掉。”安桐透過通訊器向厭戰命令道,“資料已經給你發過去了。”
<兩聯裝主炮塔開始徐徐轉動,跟著探針提供的座標進行校準。
這一幕看得俾斯麥楞了一下,“敵人離我們明明還有2萬多米啊?!”
厭戰沒有理她,繼續專注的瞄準著,向安桐彙報道:“校準完成,第一輪校射,fire!”
四座主炮在俾斯麥的驚訝目光注視下,一齊發出怒吼!
“這是在浪費彈藥!”她不滿的說道,作為新銳戰列艦的她,射程也堪堪8000米罷了,那同屬戰列艦的厭戰再怎麼過分,也不會比她的射程遠整整三倍吧?
可就像是命運的嘲弄一般,先前配發的通訊器裡傳來了安桐確認的聲音,“兩發命中,敵人中度受損...”
這下俾斯麥傻眼了...這...這是何等可怕的炮術?未免也太欺負人了吧?這種距離都能命中?我連人都看不清...她在心裡不甘的問道。
厭戰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故意讓她看見自己嘴角揚起的那似笑非笑的微笑,眼神裡充滿了輕蔑與挑釁。
就像是在說:“在我面前,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一樣。
實際上來說,單獨看厭戰的這項超遠距離炮擊能力,其實和加賀那個能力差不多,沒啥用處,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了,人都看不清,炮彈打過去命中率無限趨近於零,等於是在摸彩票,實戰中是沒任何意義的,也是個廢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