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麾下的艦娘被迫中斷了短暫的休息,立即奔赴第四防線支援,這一舉動很快便被其他艦娘發現並彙報了上去。
“什麼?最終防線的守備部隊擅自離開了防線?”孟少在聽見這個訊息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大發雷霆,“這個混蛋把我的命令當成什麼了?把戰略部署當成什麼了?把紅海的安危當成什麼了?”
一番連續的質問雖然沒有人回答,但終於在人群裡引起了一陣陣的嘈雜的議論聲。
“這是公然違抗軍令!應該立即逮捕他!”
“可我認為這是一項明智的決定,固守最後防線會缺少足夠的縱深...”
“你認為你比孟少更懂得指揮嗎?你認為一個見習期都沒過的愣頭青明白什麼是戰略戰術嗎?明白什麼是大局嗎?”
在一陣各執一詞的爭吵聲中,有人卻提出了一個先前被眾人所忽略的問題:
“為什麼其他三條s級的會跟著一起行動?它們難道不是接受孟少指揮的嗎?”
這個疑問讓眾人頓時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莫魯斯和蘇婉婉的身上,然後人們發現,以幸運和可愛美少女為賣點的蘇婉婉,此時趴在桌上睡得正熟...周圍的噪音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質量,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於是人們只好把目光集中在原本就憂心忡忡的德國骨科醫生莫魯斯身上。
和蘇婉婉的淡定相比,莫魯斯就顯得要慌亂的多,一方面是對艦孃的重視程度不同,一方面是對安桐的信任程度不同,他甚至在內心深處認為自己是被安桐強行綁上賊船的。
“莫魯斯少尉,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大家的疑惑,為什麼隸屬你麾下的熊野號重巡,會跟著安桐的船一同行動?”孟少此時已經踱步到了莫魯斯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一夜沒有閤眼,一直處在高度憂慮狀態下的莫魯斯,面對著人群的質問和孟少居高臨下的壓力,思維已經開始產生了混亂,很不理智的說道:“因為...安桐提議我們三人的艦娘一同行動,這樣能集中優勢戰力...”
說罷,他扭頭看了一眼絲毫沒有醒來跡象的蘇婉婉,這傻妞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引人遐想的夢話:“笨蛋!不...不可以...不可以親那裡呀...那裡...那裡也不行...”
“蘇少尉也同意了他的提議,所以我...”莫魯斯無奈的說著。
孟少臉上帶上了一副同情的神色,緩緩走到莫魯斯身旁,語重心長的說道:“可憐的莫魯斯少尉,我想你也許並不清楚,他們兩人之間有著超越了同僚範疇的苟且關係吧?”
“這...”莫魯斯回憶著,頓時覺得蘇婉婉看向安桐的目光中充滿了憧憬與崇拜,而安桐看她的眼神裡也全是寵溺與疼愛...
“所以,可憐的莫魯斯少尉,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輕易的相信了一個錯誤的人...”孟少用力拍著莫魯斯的肩膀,伏在他的耳邊說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不追究你參與他們的結黨營私,也可以赦免你擅離職守的罪行,前提是...你能明白什麼才是真正正確的選擇。”
最後,孟少又說了一句徹底擊潰骨科醫生心理防線的話:“你確定安桐能把你的艦娘完好無損的帶回來嗎?他帶著你的艦娘去奔襲第四防線,在沒有我的部隊支援下,你認為面對如此數量的深霧,誰會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意識已經完全陷入模糊狀態的骨科醫生一把抓住了孟少的手,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求求你,只要能把熊野救回來,我什麼都願意做...她就像是我的妹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忍受下去的唯一希望...”
終於,在內心裡的煎熬和孟少的慫恿下,骨科醫生選擇了背叛...
孟少的臉上頓時掛起了一份滿足的笑容,他看了蜷成一團睡得正香的蘇婉婉,臉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莫魯斯以替維克托家族服務十年為代價,讓孟少派出了之前預留的底牌——以他那條a級戰列艦的秘書艦為旗艦,其餘全是d級驅逐,共計10位艦孃的支援部隊。
在這支艦隊出發前,孟少還不忘叮囑自己的秘書艦:
“給我聽著,哪怕你們全部死在那裡,也要把熊野給我完好無損的送回來,聽清楚了嗎?它比你們這些廢物加起來還要重要!”
至於這支有可能改變戰局的力量被這樣濫用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孟少並不擔心。
此時作為矛盾焦點的安桐,卻沒有心思去想其他問題了,深霧的部隊距離第四防線只有不到10海里了,戰鬥已經是一觸即發。
在這之前,她們先行遇見了負責防守這裡的50位低階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