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急忙用個人終端查閱了軍方的資訊通報,如果有什麼特殊情況會第一時間通知給提督,然而一條除了提醒阿拉伯海區域深霧有增多的跡象,要求提督們注意防範之外的訊息外,其他的也一切如常。
阿拉伯海距離他的鎮守府很遠,理論上講不會波及到他才對,可是安桐還是隱約的嗅到了一縷危險的味道。
這些深霧是從哪裡來的?
他連忙開啟世界地圖,仔細查閱一番之後,臉色愈來愈嚴肅。
“老紀你這烏鴉嘴,可千萬別真的讓你說中了啊...”安桐低聲說道。
阿拉伯海因為獨特的地理位置,從理論上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海域之一,除了偶有從太平洋防線漏過來的深霧之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風平浪靜的。
而深霧的行動規律也相對簡單和規律,基本是沿著海岸線和島鏈行進,所以從南非繞到阿拉伯海的機率微乎其微,這路程實在長的太可怕,必定會被沿途的提督所殲滅。
而如果是從馬六甲海峽漏過來的,那麼必定會透過斯里南卡這個前哨戰,那裡是印度戰區的重點佈防區域,哪怕這個世界的阿三和安桐原世界的阿三一樣很不可靠,但不至於連敵人動向都彙報不了的。
從澳大利亞過來就更不可能了,路途遙遠,又不符合深霧的行動規律。
所以說在阿拉伯海突然出現的深霧,實在讓人費解,不僅僅是安桐不解,就連軍部自己都一直沒有查明原因。
此時的非洲最高指揮部內,西普萊諾頓將軍正一臉憤怒的盯著手下的參謀們,怒喝道:“意思是說,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你們就連敵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都不知道?你們與飯桶的最大區別就是長得比較像人?”
西普萊雖然已經66歲了,但這位黑人老頭依舊保持著十足的精力,尤其在發怒之時,嗓門極大,還特別喜歡貼著別人面對面的怒吼,用手下的話形容:簡直就是指揮部裡的吹風機。
一票參謀面色蒼白,畏畏縮縮的站在西普萊面前,近距離直面吹風機的洗禮,強忍著唾沫直接飛濺到臉上的噁心感,卻無一人敢搭話?
“你們在數年前一直都是軍人智慧的象徵,可自從那群資本家的觸角伸進軍隊之後,你們邊開始變得和他們一樣愚蠢而短視,我有時候真的應該學學那位斯大林...”
“我想你們一定不知道那是誰?所以我建議你們多去學學第三世界的歷史...那個被你們汙衊為野蠻人世界的歷史,我一直認為他們的智慧比我們更擅長應對這樣的局面。”
“我知道那位斯大林...”這時一位參謀怯生生的說道,“可他的所作所為並不值得學習,這違反了法律和自由民主的精神...”
“是嗎?我親愛的衛斯理參謀官,那你覺得第三世界有什麼值得我們學習的呢?”西普萊面對部下的反駁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發怒,反倒是饒有興致的點起了一根香菸,盯著這位衛斯理參謀官問道。
“我覺得他們世界的日本軍方的態度便很值得學習,無論是對參謀的尊重或者是中下級軍官的自我權益保護意識,雖然會涉及到一些暴力因素,但那很民主。”衛斯理參謀官面無懼色,話裡略帶挑釁,可是依照軍方的法律,西普萊對他們參謀官只有命令權而沒有處置權,所以被西普萊吹了兩個小時風的衛斯理參謀官決定小小的反擊一下。
“有趣,很有趣。”被衛斯理正面挑戰的西普萊竟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原本以為維克托家族的女人和錢已經讓你徹底成了個廢物,但沒想到你竟然還保留了幾分膽色...不過我希望你的這份膽色能稍微多保持一會。”
“將軍,我不得不提醒你,根據分權法案的規定,你無法處置我們參謀官,這是越權行為,你如果不想上軍事法庭的話,最好保持優雅與冷靜,這對我們雙方都是好事。”衛斯理參謀官有恃無恐的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作為回報我也提醒你一點吧,這些規定只適用於一般時期,你對聯合政府的法案這麼瞭解的話,不會忘記還有一條戰時緊急法案吧?”西普萊沒有如衛斯理所期望的那般大發雷霆,反倒是依舊保持著不溫不火的狀態。
“可我們參謀部一致認為這次的特別情況應該只是一次意外,只需要聯絡印度方面讓他們配合完全清繳工作即可,將軍為何一定要查明深霧的來源呢?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衛斯理參謀官理直氣壯的回答著。
為了這幾條莫名其妙出現的深霧,他們整個參謀部被跟著折騰了整整三天!與西普萊同級別的參謀長一看形勢不妙,老早便找了個藉口溜了,丟下了他們這些可憐的參謀官去直面這臺噁心的吹風機。
“是啊!將軍你太過謹慎了,參謀部的資源不應該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大海那麼大,偶爾漏幾隻深霧過來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沒有衛星和雷達,我們本來就和瞎子一樣,只靠艦娘去搜尋本來就是個很慢的過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