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嘲笑完二房的豬隊友賈政沒成想己方就出了一個豬隊友,賈璉內心無語凝噎。
賈赦乜斜眼看向邢夫人,“哪怕是死了也不與賈府相幹,閉上你的臭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邢夫人一看賈赦的眼神就不敢再說了,拿起帕子就往臉上擦。
“天色也不早了,你回去吧。”賈母忽然對跪在地上的賴嬤嬤道。
“是。”這時的賴嬤嬤不敢再言語,今兒丟了幾輩子的老臉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家去躲羞。
“你年紀也不小了,往後也多在家享受享受兒孫福,我這裡你放心,有她們服侍就夠了,我最愛這些丫頭們,年輕鮮活又個笑也覺快活。”
換句話說我不想看見你這張老臉了,以後少來!
賈璉噴笑,張眼看賴嬤嬤,就見這老婆子已滿臉青白,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依禮慢慢退了出去,但見她的表情是恨不得立時逃了的。
“你們也是,都回去吧,王奶母一家子仍舊放出去,璉兒雖可惡,有一點說的明白,奴才的臉再大如何大得過主子。往後誰再敢做那偷摸的事情依照此例加一等,收回贓物一家子連帶親朋故友都放出去,這是積陰德的好事,我狠喜歡。”
這便是偏向賈璉了,王夫人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賈璉漲氣焰,立時就站了起來。
“二太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賈母皺眉問。
王夫人見狀心知大勢已去,快速撚動幾下佛珠壓下心裡的煩躁,盡力平和的道:“沒有什麼要說的,老太太處置的很好。”
賈母擺手,“如此就都散了吧。”
賈赦這時站起來道:“母親,我已讓人把迎春接回我那裡了,她姐妹三個擠在二太太屋後頭的抱廈裡頭狠不像樣子,從今往後咱們家姑娘的排場也該講究起來了,雖不能比得上敏妹妹也不能太寒酸了,免得把姑娘們個個養的上不得臺面。”
賈母深深看一眼賈赦,耷拉著臉道:“你已接去了又和我說什麼,你做父親的從今往後若肯看顧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倒看看你能教出什麼名門淑女來。”
賈赦睨一眼喪氣的邢夫人,笑道:“她是個小家子氣的,迎丫頭我絕不讓她沾手,我不還有個兒媳婦嗎,這個兒媳婦雖喜歡拈酸吃醋,性子卻爽利大方,有她帶著即便學幾分吃醋的本事嫁出去我也不擔心她吃虧,母親以為如何?”
賈母道:“鳳丫頭我倒是放心,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看把探丫頭惜丫頭也交給鳳丫頭帶著吧,她旁的本事沒有管家是一把好手,現如今又要弄什麼化妝品,聽她說還能結交些貴夫人,出門也是去那個什麼玉容美顏別墅,既是自家的別墅,離的又近,去逛逛散散悶子也是好的,若不是天冷我也是要去逛逛的。”
“是。”賈赦賈璉齊應。
“都去吧。”賈母擺手。
“是。”
遂,賈赦賈政王夫人邢夫人賈璉都恭敬退了出去。
在屏風後穿上鬥篷大氅,王夫人率先走了出去,甩動起來的袖子都帶出她的怒意。
賈政沒事人一般,始終以為今日聚在一處不過是商議處置奴才這件小事,臨走還說教了賈璉幾句,嫌賈璉說話不中聽。
大雪紛飛,僕從打傘,賈赦賈璉父子並肩而行,賈赦斜眼瞥賈璉道:“老太太今日偏向咱們你可別傻傻的以為老太太就真的偏心咱們了。”
賈璉笑道:“知道,老太太哪裡是偏向咱們是借咱們的手敲打那些老奴才,今夜勝的是咱們也不是咱們,真正打贏了的是尊卑上下這個規矩,論馭下老太太比咱們精通。”
“你明白就好。”賈赦露出一絲笑模樣,隨後又袖起手踩著雪悶頭往前走,“老太太佔著一個‘孝’字便是立於不敗之地,懂嗎?”
賈璉點頭,也學著賈赦的樣子把手袖入大氅中,“我不會和老太太硬碰,除非老太太昏庸了,老太太如果始終像今日這樣識大體顧大局,那老太太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老太太。”
“她是生養我的母親,我心裡始終是孝順她的,人心都是偏的,就像你和琮兒我也偏你,所以不離譜我都願意依著她,你二叔,他是個蠢貨,翻不出大浪,你那個二嬸你多留意。”
“是。”
父子倆說完話就各自回院了。
翌日,用過早膳後王熙鳳自去忙送禮的事情,賈璉看牆上掛的劍都落灰了便拿下來賞玩,他賈氏一族旁學雜收,祖上也傳下來一套煉體的劍法,他在現代時懶得練,到了這裡反起了舞劍的心思,便拿著劍在院子裡比劃起來。
這時興兒急忙忙跑來稟報道:“二爺,不好了,順天府來人抓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