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哥也聽見我們這位被老太太打了?”
“聽見了,所以過來瞧瞧。是為得什麼呢?老太太一向慈和悲憫,幾時聽她真正打過什麼人呢。”賈珍在床邊的交椅上坐下就問了起來。
賈璉笑道:“我也沒什麼能瞞珍大哥的,原本我預備下的治家的方子也用不上了,就送給珍大哥吧。”
“鳳哥。”
東西是王熙鳳收起來了,因此她聽著賈璉說起就去找了出來。
賈珍拿在手裡翻看了一會兒就笑道:“難為你怎麼想的,我才看了這一點就覺得狠好。”
賈璉因笑道:“你果真覺得好就按著我這方子來治家,還能儉省些,也防著被下頭的人貪墨。”
賈璉細細打量賈珍,隨後道:“從你的面相看,你天庭飽滿,印堂發亮,長眉似劍,本該是個英武果決能幹一番事業的人物,可偏偏你眼含血絲,眼下泛青,是個著相於女色的,若戒了定能成就一番事業,若不戒,長此以往終究會在女色上栽跟頭。”
賈珍笑道:“你何時會給人看相了?”
賈璉笑道:“我是經過生死的人,又在清虛觀受了張道長的薰陶,有些許的心得罷了,談不上會不會,珍大哥信不信都在你。”
轉而又道:“今兒回來被老太太冷在窗戶外頭站了一會兒,巧合見到了一個風流嫋娜天仙一般的人物,我觀她的面相是個容易沾惹情天孽海薄命壽夭的,若是配個軟弱站不直的男子定會從了面相,若是有個英武果決的男子配她倒還能改了薄命多情相。”
賈珍心上一動,面不改色道:“可是秦氏女?”
“聽丫頭們閑話是姓秦。”
賈珍就笑道:“那是我替蓉兒定下的媳婦。”
賈璉抬手掐算了一番臉色忽變。
賈珍也跟著提起了心。
“珍大哥,你可知道這秦氏女的生辰八字?”
賈珍沒猶豫忙告訴了。
“珍大哥你的呢?”
賈珍更沒有猶豫,馬上都告訴了。
賈璉似模似樣的掐算了一會兒道:“珍大哥,你給蓉兒換了秦氏女的庚帖沒有?”
賈珍忙道:“還不曾換,今兒讓秦氏女進來就是請老太太幫著相看相看的,若是老太太也滿意才……”
賈璉滿臉慶幸之色,忙道:“千萬不可,這秦氏女和蓉兒狠不是良配。珍大哥,我算著這秦氏女乃是貴人命格,卻不知為何蒙上了一層陰翳,必得一個英武果斷的掌家人配她才可鎮得住她一身的貴氣。
蓉兒是萬萬不可的,一則他小仍舊如孩童一般,二則他性子太軟,如何鎮得住那貴人?從來便是雄鳳配雌凰,哪有凰鳥配雛鴉的道理。”
被賈璉明裡暗裡的誇成了雄鳳,賈珍一腔虛榮心都被滿足了。
又聽得賈璉竟算得了秦氏女的身世,由不得他不重視賈璉的相面之術。卻笑道:“你這就算錯了,這秦氏女不過是營繕郎秦業養生堂抱養的,家境再清寒不過,可不是什麼貴人。”
賈璉道:“珍大哥哄我呢,咱們蓉兒乃是正經的寧國府嫡長孫,縱然傳到他爵位又降一等,也不至於娶一個這樣家世的宗婦。”
“你知道了?老太太告訴你的?”
賈璉疑惑道:“什麼?”
賈珍卻笑著站起來道:“沒有什麼。你歇著吧,我去了。”
賈璉又強調道:“珍大哥記得我的話,這秦氏女絕不是蓉兒的良配,我方才合了她和大哥哥的八字,此女配大哥哥當是天作之和,地配一雙。”
賈珍走到門口回身朝賈璉笑了一聲,笑意深深。
卻說賈珍從榮國府出去之後也沒有回去,而是直奔了清虛觀找張道長,找完張道長又去了天齊廟等道觀寺廟,最後去了玄真觀見賈敬,不知他怎麼說的,蓉兒和秦氏女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半個月之後賈珍反而用娶正妻之禮娶了一位貴妾回來。
自她進門,尤氏便託病不出,一股腦把管家權交了出來。
貴妾是個溫柔和氣的人,將將半個月就把寧國府上下收攏了,連著榮國府這邊算在一起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倒把尤氏比到了泥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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