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房,呂康安還沒走下樓,便聽到院子裡的爭吵聲。他是個好熱鬧的,幾步躍下臺階,來到廊下。
定睛一看,
只見院中,客棧掌櫃正拽著一個長著一張小白臉的錦衣青年,大聲索要房錢。
錦衣青年一臉不耐,開始還解釋幾句錢財被偷了,見掌櫃要不到錢,開始口不擇言,抬手便一巴掌拍過去,只打得胖胖的掌櫃翻了一個筋斗。
店小二跑下樓,扶起自家掌櫃,啊啊叫著衝了過去。
然後被錦衣青年一腳踢飛了。
呂康安靠著廊柱,看的大搖其頭。
心說這小白臉的力氣和現在的自己差不多,看樣子也是武林中人,這胖掌櫃註定要吃虧了?
客棧掌櫃呸呸吐出兩顆血牙,發作道:“住店不給錢,還打人,小子,你等著。”
說罷,他快步跑進前面大廳。
片刻後,後院湧進來十多個拿著棍棒的漢子。
這些漢子一進來,呂康安便聞到一股熟悉的味,再看他們胸口那花裡胡哨的紋身,登時就笑了。
這些傢伙一定這條街上收保護費的潑皮。
錦衣青年被十幾個人圍著,臉上卻一點懼色也沒有,他哈哈一笑,一個前撲,率先出手了。只見他趁前面人不備,搶過一根棍棒,然後左右騰挪,指東打西,沒兩下就打翻了三人。
呂康安看的熱血沸騰。
沒注意,旁邊多了個身著素衣,頭戴白花的絕美少婦。
這少婦看著院中情形,嚇得面無血色,顫聲道:“顏烈,你…小心啊!”
這位顏烈的青年,耍著棍棒,還有餘力說話。
他大聲喊道:“娘子,別怕,我這就料理這些潑皮。”言罷,手裡的棍棒揮舞的越發密集,頓時,又掃倒四人。
剩下的幾個潑皮,眼看勢頭不對,都拋下手裡棍棒,一窩蜂的擠出後門。
顏烈得意地哈哈一笑,扔下棍棒,一個箭步躍到臺階上,握住那少婦的手,柔聲細語地說道:“沒嚇到你吧。”
少婦想抽回手,沒抽動,羞澀地低下頭,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染上了兩片紅暈,看著越發嬌豔明媚,被男人握著手,她害羞說話都有些結巴。
“沒…沒有。”
顏烈笑笑,眼裡的愛意更盛。倆人旁若無人的說著小話。
……~
廊下,聽到動靜跑出來看熱鬧的房客們,瞧著恩愛的這小兩口,都不禁心生羨慕。
羨慕這青年好運氣,有此等絕色佳人相伴。
江南景美人也美,窈窕美人素來不少,但像小婦人這樣,長的豔若桃李,性子又嬌羞可人,只看一眼就惹人心生憐愛的,可不多見。
呂康安也瞧著他倆。
心裡一直在狂呼臥槽。
也太巧了,諾大個嘉興,自己怎麼就和這倆碰上了。
他不認識錦衣青年,但一眼就認出了漂亮女子,因為原主的記憶裡有太多關於她的畫面,尤其是去年原主還為她斷了一條腿。
這女人就是包惜弱,楊鐵心的妻子,楊康他娘。
至於錦衣青年就不用猜了,一定是完顏洪烈那個絕世大舔狗了。
顏烈,不就完顏洪烈的簡稱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