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頭一行人剛進麥場,呼啦一下就被圍起來。
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躍躍欲試。
賈大頭還算鎮定,剩下的其他人差點被嚇尿。打架他們不怕,可這次人也太多了。
二百號人,就是一人一下他們也受不了啊!
呂康安道:“把他們手裡的東西卸了,人都押過來。”
賈大頭把手裡的鐵棍交給張強,示意其他人別反抗,乖乖的配合。
一行人垂頭喪氣的被帶到呂康安跟前。
賈大頭甩開押著他手的張強,看著面前臉色淡然的呂康安,梗著脖子道:“張江,這次是我栽了,小喜,二奎,二虎打傷張老二,我沒攔住,怨我,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氣衝著我撒,別牽連其他人。”
北風瀟瀟,雪花飄飄,風雪中賈大頭凌然不屈,擲地有聲,他帶來的人都佩服看著他。
這一刻似乎賈大頭的身影都高大起來。
呂康安冷笑一聲,抬腳把他踹到了個跟頭,接過旁邊遞來的鐵棍,對著他的腿便打下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過後,賈大頭抱著腿哀嚎,近處的人心裡都是一激靈。
“小喜,二虎,二奎,出列。”呂康安冷聲道。
事到臨頭,被點到名字的人都哆嗦起來,很快又是幾聲脆響。
小喜,二奎,二虎三人也躺在雪地上慘叫起來。
呂康安看向剩下的幾人,凡是被他眼睛掃過的人,都像是被怕馬蜂蟄到一樣,低頭不敢直視他。
呂康安道:“賈大頭說的有理,冤有頭債有主,可是你們都來了,不活動一下就全須全尾回去也不好,這樣吧,一人一棍子,斷不斷腿,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
剩下的幾人大驚失色,後悔把傢伙事交早了:
“張江,你別胡來,我們可沒打你兄弟。”
“就是,就是,關我們什麼事。”
“閉嘴,沒出息的玩意,張江,你他孃的要是不怕被外人恥笑不講江湖道義,你就打。”
任憑几個人胡言亂語,呂康安面色依舊波瀾不驚,不等他們住口,他雙手緊握木棍,如猛虎一般衝入羊群,木棍起起落落,精準打在他們的腿上。
“啊!我的腿。”
“張江,我糙你祖宗。”
雪花飄蕩,雪地上哀嚎遍地。王張村的人,看著完事後叼著煙,努力避風打火點菸的呂康安,都隱隱心裡發寒。
太狠了。
都是農村長大的孩子,誰還沒打過架,打急眼了,打斷對方胳膊腿的,不是沒遇到過,就是沒見過躺一地的,慘叫聲連呼呼的風聲都蓋住了。
呂康安平常對誰都笑呵呵的,大家差點忘了這傢伙是村裡有名的刺頭。
看著眼色各異的村裡人,張強眼睛閃過笑意,他掏出自己的打火機給呂康安點著煙,然後叫人把賈大頭這些人,抬到拖拉機上準備送衛生所。
呂康安背風吐出菸圈,彎下身問精神萎靡的賈大頭:“醫藥費?”
賈大頭疼的滿頭大汗,咬著後槽牙道:“我掏,你兄弟的工錢也馬上給他。”
他現在後悔死了,後悔乘著酒勁打傷張老二,工錢如數奉還不說,還吃了大虧丟了面子。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招惹張江這個煞星了,看見他就躲著走。
賈大頭到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張江就是想一窩端,在衛生所才裝老實人忽悠自己,真是不當人啊。
呂康安點點頭,道:“衛生所病房裡你應該撞壞了東西,記得給人家賠錢。”
賈大頭咬牙沉默不語,預設了安排,很快他被抬上了拖拉機。
張強給呂康安打了聲招呼,帶著人開著拖拉機突突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