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太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都晚了,最後就讓它自己燒完了,當家的,你不知道,她們都說王富貴這段時間不幹人事,遭了報應,所以相鄰人家的草垛都沒事,就他一家的草垛著了。”
呂康安無語道:“你們這群老孃們真夠迷信的,怎麼還扯到報應上了,這一看就是王富貴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在報復他。”
其實王富貴也挺不容易,明明是上面下達的任務,老狐狸只是奉命行事,村裡人卻把怨氣撒到他頭上。
弄到現在人嫌狗憎,幸虧自己聰明,一開始就把鍋推了出去。
孫大滿被鄙視了,也不在意,繼續道。
“麻嫂子也這麼說,她說王富貴年輕的時候仗著自己是小隊長,沒少幹偷摸小媳婦屁股蛋子的缺德事,這次肯定是摸了不該摸的人,人家老爺們不受窩囊氣,燒了他家的草垛出氣。”
呂康安歪頭看了看她豐盈的臀部,心裡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王麻子媳婦說的頭頭是道,那她自己……”
孫大滿翻了白眼,“當家的,你糊塗了,麻嫂子長的那麼磕磣,王富貴怎麼看得上!”
“你說的在理!”
呂康安認真的點點頭。
孫大滿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講她們一群人怎麼編排王富貴。
呂康安嗯哼的應和著,心裡卻在想,老狐狸為什麼沒立即反擊。
以那老傢伙不吃虧的心性,草垛被燒了,早就該找上門來了,難道他還沒猜到是自己乾的?
…………
王富貴怎麼可能想不到是誰燒了自家的草垛。
送孫女上學以後,王富貴就蹲在門框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苦思著該怎麼報復回去。
打上門去,張江肯定會矢口否認,草垛不是他燒的。
前段時間,進城燒養雞廠,張江沒追究,嚷嚷起來,村裡人肯定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王富貴認為這個方法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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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燒了張江家的草垛,王富貴又怕自己腿腳不利索,再被抓個正著。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告黑狀比較適合他。
王富貴聽著街上的村民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黃河邊上的大雁,冷笑一聲,起身回屋,推出腳踏車便出了門。
…………
地窖口。
呂康安藉助繩梯爬出地窖,把一袋子大雁放在地上。
孫大滿摸著布袋,眼裡滿是不捨。
“當家的,真送人啊!”
呂康安把繩梯卷好放到廚房,安慰道:“吃完我再去抓?乖!”
孫大滿亦步亦趨的跟著,聞言急聲道:“還抓什麼啊,我把你抓了兩布袋大雁的事都告訴麻嫂子她們了,她們那嘴鬆的跟棉褲腰似的,現在村裡一定傳遍了。家家都饞肉,晚上老爺們肯定都得跑去黃河邊上,一群人鬧哄哄的,你還怎麼抓的著?”
呂康安腦中出現他蹲在枯草叢裡,好不容易發現大雁的蹤跡,還沒等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行動,一群漢子爭先恐後的從身邊奔湧而過,然後大雁呱呱亂飛的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這一切怪誰?”呂康安沒好氣地問道。
孫大滿一怔,隨即訕笑。
把布袋系在腳踏車後座,呂康安囑咐她別忘了做午飯,便跨上腳踏車,騎出院子。
先給康麗娟家和張忠家各送了一隻大雁,然後老宅和週二鳳各送了兩隻,得到週二鳳一個香吻。